“有事?”
顾淮之立在楼梯间居高临下,陈明曦仰头看着这个如画报中走出来的男人,不甘又嫉妒,3oo万和厦城的房子算什么,得到这个男人才是她最想做的。
她斟酌了片刻,说道,“那个女孩……”
“她怎么了?”
“我是想说,她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会不会着凉,要不要我煮点姜糖水送上去?”陈明曦在顾淮之审视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顾淮之听完勾了勾唇角,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外面呆了多久的?”
陈明曦一刹那慌乱的神色出现在眼底,顾淮之没等她回答,继续朝楼上走,上了几层,才又开口吩咐道,
“做一碗送上来吧。”
许南星坐在卧室的矮榻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膝盖,脚踝刚刚能走路,膝盖又摔伤了,难不成这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
不过刚刚顾淮之的态度倒让她松了口气,没把自己扔在大门外,说明这事有缓儿。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态度,早来认错好了,何至于之前几次搞得鸡飞狗跳的,把他惹毛了,对自己还真没啥好处。
正寻思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顾淮之逆着光走进来,领口解开到第二颗纽扣,露出脖颈间诱人的凸起,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看着倒也不那么冷峻了,反倒多了些慵懒和随性。
顾淮之没理会她打量的眼神,几步走过去坐到她对面,一把抻过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膝盖上。
许南星措手不及,朝后仰去,头磕到矮榻上出沉闷的一声响,她气急败坏的坐起来,心道这人真的是不禁夸,连心里夸都不行,三俩下就原形毕露,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儒雅柔和。
看向那个罪魁祸,那人仿佛全然不知刚刚生了什么,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棉棒。
长指将棉签的一头扭断,管子里的碘伏失去了真空快的落下,不一会就将另一头的棉棒浸湿了,然后许南星便见那棉棒摁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刺痛袭来,她嘴里长长地‘嘶’了一声,腿也往回挣了一下。
“别动!”顾淮之捏着她的小腿,捎了一眼她的神色,缓缓道,“这时候知道疼了,要是我没回来,你下山遇到坏人,估计会比这还疼。”
许南星知道他知道说的是真话。
南山墅这里背靠南山,虽说是高端别墅区,但地广人稀,曾经就有不明身份的人从南山的后山翻越到园区里,偷进了一家常年没人的别墅,还光明正大的住在了里面,这事当时还上了新闻。
就是在那段时间她在南山墅遇到了陌生男人的尾随。
自那之后,虽然南山墅加强了园区的戒备,但毕竟人力有限,这么大的园区,周围还有森林覆盖,想做到每个角落都监控到毕竟没那么容易。
一想到会生的那些事,许南星便觉得后怕,自己今晚如果真的没等到顾淮之,就这么摸黑下了山,万一再遇到之前那样的事,这一次她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可话虽是这么说,他也不能这么粗暴啊?
腿上又狠狠疼了一下,许南星刚要作,抬眼便对上顾淮之的视线,显然自己刚刚走神的样子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碘伏接触伤口的刺痛火辣辣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也是凶巴巴的,许南星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软下神色,小声抗议道,
“我自己来,真的很疼。”
“疼也忍着,不疼怎么能长记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许南星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比刚刚柔和了许多。
顾淮之消完毒,从医药箱里找了点白药撒在了她的伤口上,然后合上了医药箱。
许南星手掌心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她把手伸过去,小心地嘘着顾淮之的神色,说道,
“把医药箱给我,我手也疼。”
顾淮之颦了颦眉,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细细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屋中一时有些静默,许南星不安的吞咽了一下,将手收回蜷起放到了身侧,自己的小腿还搁在顾淮之的腿上,她轻动了动,想挪回来。
刚一动,男人带着暖意的掌心覆在了上面,随后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许南星,既然来了……你不妨直说,到底想要干什么?”
尾音慢慢拉长,语调慵懒又直接。
“我……”
许南星有些犹豫。
这片刻的迟疑间便感觉到小腿上的暖意顺着腿侧游走,渐渐攀升,酥酥麻麻的痒意从下至上的传来,她倒吸了一口气,心口也跟着剧烈地跳起来。
“说,想要什么?”顾淮之的声音里有酒后的沙哑,褪去了平日的犀利,语调低低缓缓的仿佛带着蛊惑。
许南星咬了咬唇,
“我是有事求你。”
顾淮之轻笑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后斜斜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许南星,
“想好开什么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