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的目光在纪云淮身后的女子身上停留。
她看似年纪不大,大约三十来岁,脸型是典型的的鹅蛋脸,线条柔和且流畅。五官虽非倾国倾城,却搭配得恰到好处,和谐而自然。
她身着一套笔挺的工装,流露出一种干练与利落的气质,仿佛一位都市中的独立女性。
江月汐心中突然回荡起叶知秋的话语:“这种生理需求,不过是人之常情,如同饥饿时寻求食物,口渴时寻找水源,我们的身体同样渴望情感的滋养与交流……”
当她思绪飘向纪云淮与那位女子时,一股莫名的恶心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纪云淮站在江月汐面前,伸出手想要安抚她,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收回。
他语气焦急地说:“七七,你听我解释——”
然而,江月汐已经捂着嘴转身逃离,直奔家中。
纪云淮紧随其后,但还未来得及踏入屋内,房门已在他面前砰然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纪云淮焦急地拍打着门,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七七,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了?七七,你开开门。”
喊了一会儿,但江月汐并没有回应,让他感到泄气极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敲门时,那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试探着问道:“纪总,这就是那位江小姐?”
纪云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进来说话。
两人站在玄关处,他瞥了一眼江月汐紧闭的房门,自己家的门也没敢关,大剌剌地开着。
“魏医生,她今天已经见过你了,所以这个计划可能需要调整。”纪云淮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好的,纪总。”魏医生点头。
纪云淮原本打算让魏玲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以邻居的身份逐渐接近江月汐,获得她的信任后再进行心理干预。
然而,事情的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但是,江月汐为什么会突然联想到他住在这里呢?
难道是因为她今天去了京大讲座,见到了温执,温执说的?
江月汐此次的呕吐症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觉得纪云淮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另一方面,叶知秋的话语却不断在耳边回响,令她难以平静。
那个画面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她尝试了各种方法,却仍无法将其抹去。
她的思绪被这个画面所困,难以摆脱。
田新卉看着她,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了,但她的呕吐症状并没有减轻。
田新卉心中焦急,想要送她去医院。
然而,江月汐拒绝了。
她清楚自己的病因,知道即使去了医院也无法找到解决之道。
最后还是朱妙过来,和她聊了很多小时候的故事,转移注意力,她才慢慢缓解下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江月汐终于走出了家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了纪云淮站在电梯口,静静地等待着她。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关切的焦虑,昨晚他给她了数条短信,却未曾收到一丝回应,一想就知道,估计又是把他屏蔽了。
他内心涌动着千言万语,想要对她倾诉,但江月汐却未曾给予他一个眼神,这使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忐忑。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
江月汐毫不犹豫地步入电梯,朱妙紧随其后。
纪云淮正准备跟随她们进入,江月汐却冷淡地开口:“电梯满了,你坐下一趟。”
纪云淮微微一愣,随即神色变得凝重:“七七,这话在电梯里不能说的。”
他稍作停顿,没有继续深入,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你不想我坐,我不坐就是。”
电梯门缓缓关闭,江月汐转向朱妙,眉头微皱:“他刚才的话究竟是何意?为何不能在电梯里说?”
朱妙略一沉思,却也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明白。”
“等我去查一下。”
“算了,不用搭理他。”
当两人走出电梯,外面正飘洒着蒙蒙细雨,朱妙说:“七小姐,您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江月汐点点头。朱妙立刻快步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