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鈺卸了妝,拿著車鑰匙匆忙的就離開了。
宋言酌走出化妝間的時候只看到了池鈺的背影。
沈譚也看到了,詫異道:「池鈺怎麼走了?」
宋言酌沒說話,漆黑的瞳仁印著池鈺小跑的背影。
他鮮少看到池鈺這麼著急的樣子。
是去見誰嗎?
宋言酌面色平淡,等看不到池鈺的時候才跟著沈譚一起去排戲。
*
蘭城郊區的別墅內。
「池總,根據您提供的消息,整個蘭城只有一位符合您要求的a1pha。」穿著一身黑得男人遞過來一份檔案,然後把一個黑色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池鈺面色冷凝的接過檔案,翻開,毫不詫異地看到了宋渝的臉。
剛才在電話里他聽到只有一個符合他要求的a1pha時,腦海中就閃過了宋渝的臉。
他曾經聞到過宋渝的信息素。
冷冽的雪松。
「這是他的腺液?」池鈺點著黑色的箱子。
「是。」黑衣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您後來讓我找到符合的a1pha後,查一下是否在京城那邊有關係網,這位先生在去年三月份去過一趟京城參加高中同學的婚禮,那位同學的父親是京城的高官。」
「我知道了,」池鈺擺擺手:「你先走吧。」
「是。」
黑衣人說完離開了別墅,池鈺盯著面前的黑色箱子,半晌沒有動作。
他最初在聞到宋渝信息素的時候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不對。
不是他記憶里的味道。
即便很像,但是差一點兒。
但a1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會隨著濃度升高而產生微小的變化。
所有的a1pha和omega在成年之後都會提取腺液放在腺體庫,腺液里擁有最高濃度的信息素。
是不是宋渝,只要打開裝有宋渝腺液的瓶子就可以知道了。
只要聞一聞就行。
但池鈺只是冷眼看著盒子,手腕兒搭在膝蓋上,垂落在半空中的指尖有些發抖。
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他害怕聞到那個味道,可又害怕不是宋渝。
如果不是宋渝,就意味著他一直處在明處,隨時都有可能重演上輩子的悲劇。
他必須要找到那個人。
過了好半晌,池鈺才打開盒子,裡面一瓶玻璃器皿裝著的透明的液體,被密封著。
池鈺動作極慢的取出器皿打開栓塞,只是打開了一點兒,清冽的雪松就像是毒蛇一樣從四面八方的傳過來。
熟悉的,噁心的,讓他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