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池鈺不是這樣的人。」
「他確實不是,」宋言酌支著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我害怕,我怕哪一天池鈺突然就變心了,所以我要靠別的東西拴住他,池鈺這樣的人心軟且有責任心,沒有什麼比愧疚更好的了。」
宋言酌太了解池鈺了,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旦池鈺傷害了那個人,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池鈺都會用盡全力彌補,更何況是他。
池鈺的喜歡能讓這份愧疚放大無數倍。
梁遲是池鈺介紹給他的醫生,而他被梁遲所害,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這一輩子池鈺再也拒絕不了他任何事情。
余肖:……
真他媽的變態。
余肖陰陽怪氣:「池鈺有你真是他的福氣!」
這福氣給誰誰都不願意要。
「你就沒想過萬一梁遲下手重了,你的手術失敗到時候Liam無法修復?」
「我知道一種可以篡改人的記憶的藥。」
他的腺體必須要好,自然不會給梁遲任何動他的機會。
但篡改梁遲的記憶讓他以為自己做了手術並不難。
「哥,哥,你是我哥!那是禁藥,我到哪兒給你搞!」
宋言酌沒說話,看著余肖笑。
「你威脅我也沒用,我真不一定能弄到。」余肖咬牙:「我只能試試。」
宋言酌溫柔的道:「表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余肖:晦氣!早知道不來了。
余肖罵罵咧咧:「那你暫時不做手術我就和Liam說了。」
「我沒說不做呀。」宋言酌歪頭笑道:「《長安》結束之後,我會找個藉口出國,在梁遲給我做手術之前修復好腺體。」
宋言酌剛知道梁遲的想法時,確實是打算等池鈺難過一段時間之後再做腺體修復。
可他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先做手術。
池鈺很討厭雪松,他的信息素有可能是雪松。
他得提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如果是雪松……
不,他不會讓自己的信息素成為雪松的。
*
宋言酌第二天一早就和池鈺說了,想等《長安》結束之後再做手術。
「而且我的導師在九月底有一場畫展我要出國一趟。」
「現在做手術《長安》肯定要停一段時間,反正都可以做,不急這一個多月了。」
池鈺蹙眉,他是覺得越快越好,但宋言酌說的有道理。
《長安》最多一個月也就拍完了,現在是八月中旬了。
「也行,我給梁遲打個電話。」
池鈺說打就打。
宋言酌叼著水杯的吸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