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右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肩膀,而左手正轻托着多萝西的后脑勺,距离靠的太近多萝西吓得够呛,动作也不敢太大,视线范围内就葬仪屋那张脸,歪歪头顶多能看见他在烛火下微微泛光黑色的指甲。
觉得距离拉的差不多够了。
葬仪屋放开按住她肩膀的手,男人一把撩开了自己银色的刘海
“好啊,小生给你揉,你答应小生要乖乖睡觉。”
男人带着笑意的话语就像情人深夜的呓语。
但多萝西却觉得背后凉风阵阵怪吓人的,凭着本能她几乎是瞬间僵直了背,连肚子也不敢那么的痛了。
然后下一秒,葬仪屋对着多萝西的额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计头槌过去,彻底粉碎了多萝西所有的痛苦。
少女“唔”了一声顶着蚊香眼软绵绵的往后一倒,这一晚上都没再吱一声了。
男人揉了揉自己碰红的额头,相当欣慰的松了一口气。
揉揉揉,揉你个头啊……折腾了一晚上你该歇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半更还是全章……
【喵!】
12号生日想要啥?
【300收藏!】
昨晚的幽寂卷着寒凉仓皇落幕,为今天的晴朗铺置舞台。
第二天正午阳光好得像刚刚下过了一场金币雨,天空晴朗别无一物,每一朵云都有着绝佳的形状,,小街上露天咖啡店旁撑撑起了一把把大阳伞。出来散步的行人三三两两,湛蓝色的瞳孔,眼神澄澈的让人心生愉悦。路边有不知名的小花,染着极浅的紫色。
天气明明未暖,却让人觉得已经热起来了。
多萝西在葬仪屋前面小跑着离开,去看常去的那家蛋糕店有没有什么新出的口味。葬仪屋还是睡眠不足。
抬头看看跑远的女孩,她身上正冒出热气,也许的跑动出了一身汗的原因,不过天气真的转热了。
伦敦的夏天总是在人们不知觉的时候悄然到来。
多萝西似乎对昨天的事完全不想多说什么。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早上八点乖乖的起来,坐在床头向他道早安。
只要没有在别人面前哭出来,少女总认为自己怎么样都好。
男孩们总喜欢那些娇弱而有礼的少女,从来不会多看喜欢动用武力的她一眼。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那些男孩里出现一个愿意保护她的,那她……是不是不用再一个单独打拼,也能成为一位站在别人身后的小公主?
不再想了,我有一个站在我身后的利兹……小公主……
那是她当年的梦,像看见了12岁的自己。只要能守护的住,就足够幸福了。
蛋糕店推出了新款,尝鲜用的冰欺凌。琥珀色的蜂蜜淋在被打的蓬松香软的奶油上。拿在手上时才发现那杯冰欺凌足足有她的脸那么大。
多萝西望着那杯大块头,眨了眨眼睛,便如时间赛跑般争在冰欺凌融化前把它舔尽,一不小心就弄得满脸都是。
不过她倒是忘了现在的自己是不能吃太凉的东西的了,走在半路上,到了小镇的中心,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遂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喷泉的石檐上,端着已空的杯子发呆,空气中弥漫的是春草的芳香,混杂着甜甜的樱桃冰欺凌的味道。举目四望,教堂的石阶,面包店的木质匾牌,女帽店橱窗上漂亮的帽子上奶白的珍珠历历在目。有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离她远去,身后喷泉溅起凉凉的水花。
多萝西不由得发呆了一会儿。
半晌,少女扭头对着身边的银发男人这么说着。
“我们回家吧。”
“好啊。”
有风吹过,男人的笑在她眼里,轻的像是白鸽落下的羽毛。
回到店里后,多萝西找出一把剪刀,让葬仪屋帮她把特意为舞会留长的指甲剪掉。
“全剪掉吧,下午要洗衣服留着指甲实在不方面。”
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