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燕鸯和蔡兴舟王玉瑾一起火急火燎地应聘员工。
说起蔡兴舟,燕鸯已经有比较长一段时间没理会他了。
自从她和高修锦成功认亲以后,燕鸯才知道蔡兴舟原来是高泽安排过来调查她的眼线,之前她还奇怪自己的头发是怎么被高修锦他们拿到手的,原来是他趁机送过去的。
对于在这种欺骗她的人,燕鸯无法忍受,可现在她又缺人,因此她一直纠结要不要辞退他。
其实蔡兴舟已经感受到燕鸯的态度了,因此在忙活了一周后稍微闲下来时他主动去找燕鸯道歉。
燕鸯当即丢下工作让他去工坊内的小会议室谈话。
二人的严肃气氛使得员工们很快察觉到了。
“老板和蔡管理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前段时间就发现了,两个人一直不说话,好像是老板不想搭理蔡管理。”
“蔡管理挺好的啊,工作做得也出色,咋就得罪老板了?蔡管理会不会被赶走啊?”
“别乱说啊,老板我们还不清楚她为人吗,上次小崔不小心把一匹名贵布料给绞坏了老板都没怪,还第一时间安慰了小崔不是她的错,这种老板去哪找哦,蔡管理也没出错咋就给赶人走呢?”
“说得对,咱们别胡思乱想猜了,干活吧。”
会议室外边讨论激烈,会议室内却寂静无声。
最终由燕鸯打破沉默:“你来这目的就是不单纯的,我这个人很讨厌欺骗。”
“对不起,老板。”蔡兴舟颔首道歉,语气十分真诚,“我接受一切惩罚,只要你宽心,但在此之前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说。”燕鸯淡漠地看着他。
蔡兴舟坐直身体冷静阐述:“这次我带着任务来您这绝非我本意,我现在还隶属于高家,高家将我养育大,他们要求我做什么我很难拒绝,可我来您这工作后深深感受到了这里的美好,这种感受是前所未有的。”
“怎么说?”燕鸯挑眉。
“高家的气氛压抑甚至有点无情,表面上其乐融融背地却暗流涌动,大家生怕自己被抓到把柄,高家利益诱惑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本心,我不喜欢里面的氛围,做不了自己很束缚,可在您这我却自由太多,您对员工无比真诚,同事们相处融洽,我喜欢这种朝同一个方向努力的生活。”蔡兴舟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这么说高家就不怕他们知道?”燕鸯淡笑道,“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我相信您才会说这些,只要您接受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在所不辞。”蔡兴舟郑重道。
“你太夸张了。”燕鸯忽然倍感压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只是我员工,我也不需要你全身心为我服务,你有你的人格,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完全可以拒绝,当然只要你不欺骗我就行了。”
“我绝对不会欺骗您。”蔡兴舟重重点头。
“行,就这样吧,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燕鸯敲了敲桌子站起身,忽然她又道,“你姓蔡不是姓高?”
“是的。”蔡兴舟立马解释,“我有本名,高家不强迫改名改姓我也就维持原名,这也是高泽选择我的主要原因,并不会让你有更多联想。”
“嗯,我也没其他疑惑了,继续工作吧。”燕鸯说完走出会议室。
他们一出来,员工们皆不约而同得看过来,眼神中有好奇有担忧。
燕鸯自然是明白,随即丢给了他们一个定心丸,“你们的蔡管理还是在这个位置就任,不过后续怎样还是看他表现,各位也加油。”
“是!”听到这消息,员工们一下子动力满满。
看到这情景,燕鸯有些欣慰,这是她想看到的理想工作状态,没有勾心斗角,大家相互关心处成朋友就是最好的状态。
燕鸯上辈子没有在职场上感受到真心,见识过太多尔虞我诈后她极具防备心,未来的人心是复杂的,付出真心的代价永远很惨痛。
幸好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是单纯的,不管喜怒都溢于言表,她就喜欢这样,员工们有情绪她也能立马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很理解这些,没有情绪才是奇怪的,她很不喜欢去揣测别人的心情,她又不是宫里的太监。
二月份忙于生产、忙于招工,还忙着跟白芸交涉,燕鸯好说歹说白芸的态度依旧是不舍,她实在不明白白芸为什么那么依恋高奇伟。
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白芸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没有父亲弟弟的骚扰生活肯定是比以前滋润太多,燕鸯现在只能祈求白芸别自杀。
二月份的忙碌延续到了三月份,现在这时候正是开学季,她这个月估计都得在大学城游荡了。
现在门店的纺织工和销售基本都招满了,最缺的就是管理人员,她的第一家店运营已经成熟,另外三家店却还少人,她不能把所有压力都放在蔡兴舟和王玉瑾身上。
自从其他三个门店开业后,这两人每天忙得都忘了时间,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她现在得赶紧找人来帮忙。
这次她除了要找六个管理人员外还有其他考量,现在就得招储备人才了,未来自己的事业不再局限于这些,比如去南方闯荡就需要大量的人。
资金不是重点,人才才是根本。
她最先去的就是a大,华国第一学府,这里人才多没错,但符合她要求的人少。
此刻校招正在热烈进行,燕鸯也在校招会上支了个摊子。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她很直率地明码标价薪资,这跟其他摊位的隐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再加上这里是燕鸯本人来招聘,这更是让大家都趋之如骛来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