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位深不可测的公羊少侠,可是喊明了,三人是从寨墙上摔下去的。
自已要是多嘴,恐怕明天自已也得从寨墙上摔下去一次,甚至摔得更狠。
这三人被打,自已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他们出头说话。
自从刘族长在年终祭礼之时宣布,长子刘菽职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退出下一任族长的考察人选。
转而推荐次子刘菽杰,就是现在躺在寨墙根上睡大觉的打猎队长,参加下一任组长的考察考核。
这刘菽杰就跟疯了一样,行为放荡,肆无忌惮,且时时以少族长自居。
作为父亲的刘稷骞老族长,也曾批评过几句,却也不曾深究。
更是在刘菽杰闯祸之后,拉偏架,和稀泥,将自已几十年的威望一点一点的消磨在给刘菽杰擦屁股的过程之中。
像什么找来往的行商索贿,见到心仪之物,直接强买强卖,甚至杀人劫掠,如此恶行,刘族长都强行包庇,不予重罚。
还说什么啊,菽杰已经在祠堂跪了一整夜,已经取得了列祖列宗的谅解。
同时,菽杰杀人也是为了震慑宵小,是为了全寨的村民着想,大家应该理解他的苦衷。
整天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现在踢到铁板了,自已倒是要看看这痴迷权力的刘族长,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若是再一味的强行护短,恐怕这族长之位,也要在族老会议上商榷一番了。
不出预料也格外失望,刘稷骞族长在得知自已儿子从寨墙之上摔下,重伤昏迷之后,一面着急忙慌的派刘继孟给自已儿子医治。
另一方面叫住刘棋立,劈头盖脸就是大骂一通,说着那些自以为是,其实狗屁不通的歪理。
“队长摔下寨墙,今夜负责值守的刘棋立竟然毫发无伤,肯定是刘棋立与那个新来的公羊小贼,合谋害了他儿子。”
“刘棋立肯定是收了公羊小贼的财物,才伤了自已的自家儿子。因此二人必须赔付刘菽杰的养伤期间的费用,和耽误了生意损失的钱财。”
又气又笑的刘棋立出声反驳到:
“刘队长自已掉下寨墙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此事真是与我有关,我还敢来给你报信吗?”
“小子狡辩,竟敢违逆族长,难道不是你恶人先告状吗?再敢反抗,待我请出族法,将你一家全部驱逐出去。”
“驱逐族人,开出族谱,需要全体族老一致同意。那就请刘族长召开族老会议吧。”
刘棋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自已大伯二伯和父亲都是族老,对刘族长近些年的行为已经颇为不满。
别说将自已一家驱逐出村,一旦召开族老大会,他刘稷骞的族长位置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呢。
毕竟他的宝贝儿子刘菽杰,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还踹过寡妇门儿。
若不是他刘稷骞强行死保,恐怕他的宝贝儿子早就被革除族籍了。
刘族长见这年轻人如此不尊重自已,除了臭骂几句,竟然也无能为力。
立威失败之后,才想起自已的好儿子,还在昏迷当中。
有几个村民已经将刘菽杰、刘棋石、刘棋白,抬到了家族祠堂之中,老伤医刘稷孟,正在给三位诊治。
已经快六十岁的刘稷孟,一眼就看出这三人根本就不是从寨墙之上摔下来才受伤昏迷的,分明是遇到高手,被人小惩大诫,打晕之后扔在了寨墙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