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押镖的大体路线是从隘口镇出发,途经松岭镇、千岭镇、高岭镇、最后到达关城。
所有人,不光是杂役弟子,就连负责此事押送税银的尤镇长也是自信满满,相信在这关城地界,无人敢动官家的税银。
公羊荒骆都无语了,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
前几年不是发生过,税银被抢劫之事吗?
押送之人死伤殆尽,最后关城城主府不得不花重金请动“神仙”出手,才查清缘由,追回税银。
虽然银子是找回来,但是损失可是不少。
至于那些押送税银的镖师和杂役弟子,死无葬身之地,难道这些人都不知道吗?
还是以为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在自已身上?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亦可是自欺欺人?
反正从上到下,从镖师到杂役,每一个人都是松松垮垮的状态。
向前探路的黎仲杰和黎得魁,基本上是扫一眼就断定无事,直接回报,尤镇长也不复核,直接带队出发。
路上遇到的沟沟坑坑,或者是山体滑坡,直接清理一番就过去了。
遇到野猪群的话,一群人直接冲出去,追猎打杀,然后抓回来烤了吃。
完全没有人思考过,他们冲出去之后,镖车的防御力量薄弱之事。
公羊荒骆上午时间,一般躺在镖车上睡觉,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也体谅他夜间值夜辛苦。
下午跟着镖车走一会,晚上值夜。
听着杂役弟子吹牛逼,公羊荒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巡察一番。
这就让那些杂役弟子,更加放松。
这哪里是押镖护镖?分明是出来游玩,一点都不上心。
但是公羊荒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一路行来,处处平安。
隘口镇、松岭镇,大大小小的山路都是顺利通过,好几处山匪盘踞的山头,都无人打扰。
这就让镖队中人,更加放松。
“松岭镇的山匪不是很强么?不是照样被吓的不敢露头?”
“什么松二爷,我看也不过如此。”
“那不可是,他们要真敢露头,以尤镇长和两位总镖头的实力,岂不是直接拿下,不光送了镖银,还能拿一笔剿灭山匪的奖赏。”
“剿灭山匪的钱怎么可能分到咱们手里?咱们能安稳的拿个月钱就行了,想那么多,有个屁用。”
"凭什么他们能拿,咱们不能拿?
"
“凭什么?人家是二流高手,三流高手,咱们算个屁。”
公羊荒骆巡察回来,发现几个杂役弟子,吵的热火朝天。
听到公羊荒骆故意露出的脚步,才收声不语。
不是,都这么狂野的吗?值夜之时,喝酒喝上头,吵起来了?
关键是,尤镇长连这都不管?疯了吧,这是押镖呀。
隘口镖局的镖队在外之时,除了天寒地冻之时,每人能喝一小口酒暖暖身子,其他时间是绝对禁酒的,就怕喝酒误事儿。
经过几天的观察,公羊荒骆发现整支镖队都不正常,哪哪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