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付飞蓉还要继续去酒吧上班,杨景行决定跟去,让齐达维帮忙分析一下合同,看有些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喻昕婷也想去,可安馨要回学校,只好让她自己打车了。去酒吧的路上,喻昕婷也开始了解合同内容,只有付飞蓉这个当事人不太关心。
喻昕婷都看出来:“这些要求好过分!”
齐清诺说:“这还算好的,没天理的都有。”
喻昕婷看着付飞蓉赌气:“大不了不签合同,看他们怎么样!”
付飞蓉说:“我随便,怎么样都行。”
到酒吧后,齐清诺把一摞合同拍到父亲面前,说:“要你帮忙了。”
齐达维只瞄一眼,对杨景行乐:“老甘给我打过电话了……”
齐清诺说:“这次你要站在你小兄弟这边。”
齐达维笑:“我们都在你这边的。”
趁时间还早,几个人坐下来慢慢谈。齐达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恭喜了杨景行和付飞蓉,毕竟有无数人挤破脑袋也要不到一份合同。
齐达维对杨景行强调:“老甘是在帮你,他欣赏你的才华,他也是宏星的元老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站在哪边的。
杨景行点头:“我知道,可是还是要谨慎。”
齐达维笑笑:“我们当新人的时候,看见合同就签……确实也吃过亏上过当,不知道他们现在又是些什么新花样了。”
接下来就开始分析合同,齐达维一页一页的看,大部分是瞄一眼就放下,偶尔才有一张里面的一些条款能让他说出些头绪和意见来。没办法,“公司”这个东西,就是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嘛。
关于某些过分的霸王条款,齐达维也安慰了杨景行,只要你和公司的关系还不错,能为他们创造利润,就不会那么夸张。比如公司安排了商业活动,你不喜欢,是可以商量的。当然,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分析好了好久之后,齐达维给出了他能给的最好的参考意见:“最好签的时间短一点,三年最好,到时候再续约,就有更多余地谈判。”他也回忆了自己十几来年的演艺生涯,从还没结婚开始就签合同,前后换了三家公司,也有好多不堪回,现在说起来都哭笑不得。其实城隍乐队最辉煌的时候是齐清诺五岁到十岁那几年,那时候他们就在宏星公司,虽然不是百分百愉快,但是公司至少没做过什。。。
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而且那时候的艺人歌手并不会太多的依赖公司,大部分都是有真才实干的,还有资格抱怨资本家的剥削。现在呢,娱乐行业已经是快餐消费了,新一代的明星们,大多是包装出来的商品,没什么资格讲个人魅力能力,所以也别抱怨经纪公司太黑暗什么的。因为离开了公司,你可能屁都不算一个。
杨景行还算是运气了,凭借几歌给人的印象,拿到了一个新人完全不敢想的合作模式。如果不是看好杨景行的歌,就付飞蓉的综合素质,求着去当包身工可能也不会有人签她。
所以齐达维也提醒了杨景行这一点:“写歌不轻松,催稿的时候跟催命一样,而且经常要修改几十次,越有才华的他们越是压榨你……说个事你别吓到,毒品他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齐清诺警告杨景行:“你要是碰那东西,我们就不认识。”
杨景行誓:“一辈子不碰。”
齐达维说:“平心而论,宏星算好的,我们几个人想退的时候合同都还有两年,没追究。”
喻昕婷和付飞蓉都听得怕怕的,喻昕婷想弄清楚:“城隍乐队当时为什么解散?”
齐达维笑说:“太累了,最多的时候一个月十八场演唱会,不是在飞机车上就是在台上,弄得我们三十岁的大男人像五十岁的老头,好不容易回家一天两天,陪女儿玩的力气都没有。”
齐清诺哈哈:“用不着你陪。”
齐达维又对付飞蓉说:“你有这个理想,又遇到这个机会,应该趁年轻去努力,不管怎么样,以后不会后悔。”
付飞蓉像是被上了深刻的一课,郑重的点头。
齐达维又对杨景行说:“早点把歌录出来,你嫂子现在都会唱了。”
喻昕婷呵呵:“指尖流水吧?”
齐清诺抱怨:“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七点多,冉姐来了,她就羡慕了,对付飞蓉一阵搂啊抱的。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说,三十岁也就是一辈子到头了,冉姐虽然看起来还不老,唱歌也不错,但是肯定是没人会捧她或者签她去当歌手了,可能她自己都早没这个念头了。
可是冉姐现在又有激情了:“盼盼,要是红了可千万别忘记你姐。”
付飞蓉怕得摇头:“冉姐,你笑我的。”
杨景行说:“你又是姐又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关系比较复杂。”
听冉姐和付飞蓉唱了两歌后杨景行和喻昕婷才告辞,走之前杨景行又交代付飞蓉要好好想一想。付飞蓉还是说:“我听你的”
回学校的路上,喻昕婷也打听杨景行的想法:“你是为了盼盼吗?”
杨景行摇头:“不是。”
喻昕婷判断:“你自己想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