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再度贏了他,他罵罵咧咧得更凶了,甚至開始懷疑起了教他游泳的那位私教的專業性。
「兄弟,在咩咩面前,留一線行嗎?」趁羊咩沒注意,在第三場比賽之前,他低聲對我說道。
於是我便勉為其難地讓了他一場,讓他保住了在羊咩心目中高大威猛不可戰勝的形象。
到了後來傅祁暘明顯上頭了,他抓著我還要再跟我比第四場,我想要不是羊咩的母親去而復返,他一定非得贏得次數比我多才肯罷休的。
對於自己母親的去而復返,羊咩蹙緊了眉頭,他拉住她的手臂,想要帶她去遠離我和傅祁暘倆攻視線的地方,所幸傅祁暘是個嗓門兒大的,直接告訴羊咩媽,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聽傅大少這麼一說,羊咩的母親表情略有僵硬,但最終還是低下頭,硬著頭皮如實說:「沒什麼,就是,咩咩發父親也找到工作了,傅少爺應該知道,就是城南的夏家,去那家做園丁,包吃住,還附送一個兩室的套間,那夏家的大少爺已經把我家兄弟全都搬過去了……我想著咩咩過會兒回去可以直接住到那邊了,所以特意來跟他說一下。」
羊咩母親的話語不光震驚了羊咩,還震驚了傅祁暘。
而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可是一篇後攻文,傅祁暘出手後夏猶清出手,回合制嘛,有來有回方成大器。
第3o章3o。後攻·真煩傳
就如同一尊忽然對視了美杜莎的雕塑,傅祁暘當即愣原地,一動不動了。
配合著羊咩驚恐萬分的神情,一時間我還真想拍膝大笑連道聲好戲好戲。
「啊……父親怎麼能這麼快就替我做了決定呢?」羊咩的聲音小小的,肩膀小幅度搖晃起來,帶著一種極為隱秘的做作,表現得就好像對這件事情極為苦惱似的。
看著羊咩的這番做派,我眯起眼睛,心說他可真不愧是後攻文里的主受,很懂得在攻一的面前跟攻二撇清關係吧,料想著凡是被他納入後攻的男人,每一個都覺得自己同羊咩是矢志不渝的一對吧,真還蠻可笑的。
原本我還十分期待傅祁暘氣急敗壞的表情,我甚至幸災樂禍地想,現在羊咩媽媽在場,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當場表演一個霸王硬上弓,在眾目睽睽之下行那苟且之事,哈哈。
然而下一刻,傅祁暘竟然轉過頭,忽然將矛頭指向了我:「說,這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他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就好像發現了我的什麼陰謀詭計。
「呃……」望著傅祁暘盛怒的臉,一瞬間我很想問問兄弟你這究竟是什麼腦迴路?可惜還沒等我出聲,傅祁暘便單手拎起我的衣領,「你跟夏猶清那傢伙約好的,你們合起伙來對付我。」他瞪著我,就仿佛我的罪行已經被坐實了似的。
「冷靜,冷靜。」攥住傅祁暘的手腕,我只能慶幸我的力氣似乎比這傢伙大一些,強行令他的手離開了我的衣領,我說:「傅少爺,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我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利人還與我無關的事情,你說對吧?」
傅祁暘眯起眼睛,就差直接在臉上寫下「你放屁」三個大字了,「我不知道副會長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如果你敢對我的咩咩動手,我就……」
「哎呀,冷靜,你們冷靜一點吖……」羊咩十分盡職盡責地念著自己的台詞,我想他雖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但內心應該十分篤定這一切的爭端就是因他而起。
其實關於我究竟有沒有影響夏猶清的行為這件事,我是不太確定的,在「書」原本的劇情里,羊咩是被傅祁暘在這傅家猥褻了好幾遍,而後才實在不堪其擾地到校醫室跟宋子明抱怨,經過宋子明一番義憤填膺的傳話,那之後夏猶清才安排人讓他住到了夏家去,而「商玦」知道這件事,則更在那之後了,蝴蝶效應?我不太確定,反正唯一明晰的是,這件事對我是有益無害的。
傅祁暘這傢伙主觀認定這件事情有我從中作梗,那之後他便開始耍脾氣對我沒個好臉,我心中無奈,既然主人家不歡迎,那麼得到關鍵線索的我也就沒什麼留下的必要了,提早告了辭,傅祁暘礙於情面還是讓管家送我出去,而羊咩的母親則在那之後不久就被傅祁暘安排去做傅家內部的一些差事了,只留下傅祁暘和羊咩兩個人在游泳池,想也不用想那究竟會發生什麼香艷之事。
「『咩咩,咩咩你告訴我,其實你不想去那傢伙家裡對不對?』男人大力握緊美人纖弱的肩膀,頗有幾分失控地厲聲道,『你不知道,那傢伙會對你做多麼過分的事情……』
羊咩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泳衣將他的身體勒得玲瓏有致,這使得男人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他嚶嚀一聲,不知所措地推拒著傅家大少,然而傅祁暘卻只是失控地吻著他,非要他說出一個稱心如意的答案來。
『啊……』美人在男人的懷裡驚叫著,他能說出什麼呢?他無法控訴男人的行為,因為他怕他傷心,他也說不出任何絕情的話語……因為從小到大,在他所接收到的教育之中,他都是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啊……」
真是夠了!看著腦海中所映現的字字句句,我的腦子開始一陣一陣地疼痛起來,一邊思慮著接下來的行動,我一邊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方才這傅祁暘的行為分明尚且還能算做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怎麼只要一開始跟羊咩獨處,就跟個本性暴露的禽獸似的,看著羊咩的身體嘴角的哈喇子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