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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宴和栗舒禮沒有下注,他們不像身後的中年人那樣焦慮不安地關注跑道上的情況,側重點放在了馬背上的騎師。
「那個好像是荷蘭人,據說是度賽馬比賽中最高的騎師。」栗舒禮跟沈識宴說道。
「看出來了,荷蘭人長得都很高。」沈識宴之所以成為馬術教練,沒有涉及賽馬領域,就是因為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
無論是賽馬還是馬術,越符合標準的騎師或騎手才能突破極限,他們都會嚴格要求自己的飲食。
栗瑾仍然把眼睛放在場內奔跑的賽馬身上,她有些心癢,總想上手摸摸那些頭頂【尾氣。emoji】的小馬。
這個emoji她在追逐極光身上看見過,冬日的暖陽帶著醉人的暖意,她會趁著馬場的人午休時間,騎上自己的小馬在鄉間的公路狂奔。
每次疾馳,她仿佛覺得自己在奔跑,極光是她,她是極光。
栗瑾不需要做出任何指令,追逐極光就能領會到她想表達的含義。她猜測是那場療傷讓小馬能感知到自己的想法。
不過那個能力說雞肋不雞肋,說逆天不逆天。
因為它能把賽馬身上的傷勢轉到自己身上,但是她要代替賽馬養傷。
如果是斷腿骨折的傷害,她也要來一次骨折。
栗瑾想到在棉城的追逐極光,不知道它有沒有好好聽話,她決定比賽結束後就給李錘打電話,詢問極光的狀況。
比賽結束,有人喜氣洋洋,有人垂頭喪氣,賽馬被牽著回馬房。
這次比賽的勝利者是騎士與劍,它是一匹純黑的牡馬,栗瑾站在看台上仔細瞧,瞧了好久都沒找到這孩子的五官長什麼樣。
「走吧,我們回酒店。」栗舒禮向栗瑾遞手,讓她牽著自己別走丟了。
「舅舅,我想去看賽馬。」栗瑾小聲說道。
「我們馬場不是有嗎?」
「不一樣。」
栗舒禮很少會拒絕小孩的要求,他沒猶豫多久,就帶著栗瑾前往自己認識很久的馬主的馬場。
「我們老闆不在家,他說你們可以隨便逛,除了最裡面那間隔離房。」馴馬師拉開門,馬房內每一個隔間都有賽馬居住。
栗舒禮看著眼前一匹價值千金的賽馬,他叮囑栗瑾:「這些馬很貴,不要瞎碰,碰壞了我們賠不起。」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栗瑾朝著一匹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賽馬伸出小手。
「小朋友,它的性格……」馴馬師看到栗瑾面前的賽馬,不放心地上前制止。
「它性格怎麼了?」栗瑾看著拱她掌心的棕毛馬,她手裡沒有零食,但是小馬沒有嫌棄她。
「你好乖啊。」她順著小馬的額骨往上摸,同時回頭問一旁的馴馬師:「它叫什麼名字?」
「西洋海盜。」馴馬師看著平常喜歡尥蹶子的熱血馬在女孩手底下變成一匹溫順的小馬駒。
栗瑾見西洋海盜沒有呲牙,試探著徵求它的意見:「我可以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