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一种无形的挑衅和调戏,就是撞了一下,不酿成特别大的祸,要她车损坏,要人不痛快。
严红遭了无妄之灾,起初只以为是倒霉。
回头就收到了辞退信。
不只是她。
是她在电视台工作所有相关的亲戚熟人。
如果前者只是倒霉可以解释,那么后者也让严红明白,有人想搞她。
“我不知道你认识这种人,文徵,我不该嘲笑你是孤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拜托你和那位哥哥说一声。他们说,只要你去说一声,他一定会松口的,求你。”
对方说的话现在还流转于脑海。
文徵都不知道她这么大能力,说一句话就能叫宋南津消气。
即使她也不知道宋南津那气是哪来的。感觉是上次电话,他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全记了心去,就跟以前一样。
她以前不也体验过这种感觉么。
正想着,有人来说:“文小姐,宋先生让您进去。”
文徵点头示意,准备过去,可一抬头,正看见站在门边的宋南津。
他独自一人立那儿。
身形瘦颀,如影如风。
手里掐烟,眉眼侧着,没看她,也没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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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背景音乐杂乱的桌球室,男人都在玩,把杆,拿水瓶喝水,教自己女朋友打桌球结果在那打情骂俏起来。
文徵性内敛,不习惯把什么都摆人前来的。
说事,就希望两个人可以私下说完。
聊天,最好是有个屏障能把人隔开一个字也不教人听见。
她有界限感。
非常在意那些。
而宋南津截然相反。
他有什么就说,朋友什么的也无所谓,听不听见的,或者其他人是什么眼光的。
于是,他们进来了,就在所有人都在的场子里,人群中心。
文徵清楚他那些朋友,不喜欢这种氛围,可要说事,也不得不提。
文徵说:“我同事,严红,你知道吧。”
“不知道。”
宋南津运杆,盯准桌面的球,轻轻一击。
球进袋,他口吻也和他击球动作一样轻描淡写:“怎么了?”
文徵手指蜷得紧了些。
周围拿着杆的人已经朝她看了过来,洗耳恭听。
文徵绷了绷,平静说:“她车被撞了,然后身边的人要被降职辞退,宋南津,我觉得我需要来找你说一下这件事。”
“嗯。”
他鼻音里出一声,继续击球。
不表态,不置可否。
文徵的话就那么落在了空气里。
周围几个人看着,看她等了宋南津好几秒也没等来回答,都笑着缓场了:“妹妹,咱们这在玩呢,正事等会儿说好不好?等会儿,叫你南津哥请客,你南津哥不会不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