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吧,我现在就可以。”
那种灭顶一样脚悬着空不能落实地的要命感又来了。
文徵手指僵冷半天说不出话。
宋南津也继续说了他剩余的其他:“二,这期间你可以有任何安排计划,想考什么学校之类的都随你。我也可以找我熟悉的人给你保驾护航,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附加条件也随你说,户籍想落在哪儿,或者是婚后的一些条款,我全部无条件接受。”
“宋南津,我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发疯。”文徵打断了他的话。
宋南津道:“我想得很清楚,很理智,很冷静。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甚至和你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都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
“宋南津……”
“好,你可以不同意,那我想问你,上次亲吻,你为什么要回应我?”
文徵心尖骤然紧缩。
“你不喜欢我,跟我接吻的时候怎么也表现得那么渴望我。”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把她摆在砧板上,灯光下,视线前,把她展现得一干二净,一丝退路都不给她留。
步步紧逼。
文徵甚至半分退路也没有。
她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她竟无招可接。
文徵盯着面前挂饰,心里压抑良久,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的一句可以。”
“我不可以。”
文徵努力让自己冷静思绪。
“你知道的,我和张寄真正分手也没过多久。”
“我只能说,我总不可能现在就立马跟另一个人结婚。”
“甚至别人都只是谈恋爱,我是直接结婚,这太……”
文徵一句太不可理喻还没说出口。
“说来说去,也还是没给一个回答我。”宋南津往后靠去,靠垫有些陷进去。
“我说了,我今天只要一句你的答案,现在给我。”
“结婚,行,或者可以。”
文徵还是那个反应。
那一刻,她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泰然镇定。
她说不出话,她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画面,一帧一帧,她在想她要怎么回应,怎么回答,她脑袋里在头脑风暴。
可最后乱糟糟的只有一个。
“对不起。”
“怎么?”
空气寂静良久。
久到文徵捏着自己包带的边缘。
她抿着唇,想了半天才说,“我还是那一句,我暂时做不到刚跟男友分手就立马接下一个,而且接轨就算了,还是直接结婚。我很抱歉让你那么难受,但其实我确实没想那么多,我知道我们之间过去可能是有一些事,我也知道你可能介意。如果你介意……”
“你要么今天就同意,要么别说这种话。”
文徵手心都开始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