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南津向来尊重人,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女生做这种事。
她猜测,大概是他们散场人群太多太杂,开车时候不知道谁怎么踩了油门才搞出这种乌龙。
毕竟那群人消费多奢靡文徵也感受过的,上千万的超跑汇聚一席,百万的消费一晚撒下,赛车跑报废好几辆。
他们那些子弟最不缺的就是钱。
自然也不缺一辆被撞得弹出安全气囊的suv。
所以听闻这事后文徵是有些惊讶,但也只当听了一场笑话,听听就过了。
今天文徵下班早,五点就开始收拾东西。
宋兰春今晚在家里设宴。
就在宋宅,宋兰春不常回宋宅,要回也是这种名媛类型小聚会,什么富太太阔小姐的。文徵差不多都能想到那画面,又是什么敬酒,过去喊人,这个太太那个太太的。
习惯了。
文徵收拾好东西下班,没想到会在楼下碰到张寄。
出了电视大楼见着下边那道熟悉身影时,她脚步一顿。
十月天凉,张寄穿了件白t配外套,很清爽,也很学生范。
他们本来毕业就没有一两年,往外一站,大家还如原先青涩。
他们找了家咖啡厅面对面坐,望着外边下班的办公族,张寄递了一张证明过来,以及一张医院诊断书。
“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知道哪怕是真的你心里多少也会对我有意见,但一些事我觉得该和你说的还是得说。”
张寄靠在沙发座椅里,神色平静,言辞恳切。
“那件事情真实性,我是可以保证的。我老师姓向,今年快三十,她结婚八年了,有个六岁的儿子。上个月出那件事的时候,她儿子刚被误诊白血病满一年,因为治疗、维权,我老师顶了太多的压力,刚好带了我这么一个学生,觉得我有前途,极力希望我能北上。”
“那天我送老师回去,是真的,说茶叶也是真的,因为维权的事我知晓也有参与,我觉得那孩子挺可怜,老师很想感谢我,要送礼我。我爸刚查出生病那阵加上工作,我压力真的很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所以,当老师送我礼这事被同事放大传出去时,我真的慌了。”
张寄冷静下来说话条理很清晰,许是知道自己多少还是站不住脚,稍稍有那么点无奈,可平静后的面容,令文徵多了些听他讲话的耐心。
“我问你哥哥,和你说关系那些的,是真的希望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北京。也希望你也可以和我从事同一行业的工作,我们未来在一起,我不是别的意思。”
“我爸生病,我承认我是着急了些,但我也是不想你知道,怕影响到你。”
“我不知该怎么说。但没有你,那段时间我是真的过得浑浑噩噩了。”
文徵没说话。
张寄说完,想牵她搁在桌上的手,她避过了。
他说:“你,还生气吗。”
文徵像才醒神,微微耸了耸肩膀,垂下眼:“嗯。你突然跟我说这么多话,我还有点意外呢,就好像听了这么多,现在重点都已经不是生不生气。”
“我真的没骗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