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
文徵如果早回来了,那刚刚人在哪,宋南津在这半天不吭声的,现在又一前一后进来。
他俩这么凑巧?
晚上吃饭,桌上一派平静。
宋兰春托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还高兴得开了瓶珍藏多年的香槟。
她说:“知道这酒不能这么喝,但咱们今天高兴,文徵,你姑母今年可是托了你的福,马上要赚大钱了,你呢,工作也辛苦,月底了去看看和黎纤想要什么,买点奢侈品,姑母出钱。”
文徵本来在认真吃饭,闻言,停了筷子:“不用了姑母,您平时顾好自己身体就行。可以给黎纤买,不用管我。”
宋兰春看了眼她这样子,笑笑:“唉,你这孩子,就这点不好,老跟我们这么客气。”
她拿过杯子给文徵倒酒。
“这有什么呀,你跟姑母十多年了还客气,姑母也是靠你。没有你,也没有姑母的今天。”
话说着,楼上传来脚步,大家抬头看去,洗过澡后的宋南津穿了一身白衬下来。
漆黑的发梢泛了点水珠。
人瞧着瘦颀,就是那脸一如既往。
他拿着手机,经过时要拿车钥匙。
黎纤喊住他:“哥去哪?”
宋南津道:“公司,今晚有会要开。”
她惊讶:“有会开还耽搁那么久呢?刚刚看你也不着急。洗个澡楼上楼下的,也不知道折腾多久。”
宋南津视线懒懒地过去:“跟你有关系?”
“你用了浴室也影响我用,怎么没关系?再说下边的浴室文徵也要用,为了私人起见,你该避嫌。”
说起文徵,宋南津视线才算是往她身上去了些。
她在安静吃饭,从自己下来起就没吭声。
不知道避着谁。
细嚼慢咽,也不表态。
倒是和刚刚跟他接吻那热情的表现不同。
他扯扯唇,笑了声。
“避嫌。”他抬抬下巴:“你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吗。”
黎纤朝文徵看去。
与此同时,文徵吃饭的动作些微停顿。
她抬头,尽量让语气平和:“我没事,不管楼上还是楼下,浴室什么的哥哥随便用就好,不用管我。”
宋南津盯着这样的她。
看人多会见风使舵的。
在里面就喊宋南津。
现在就喊一句哥哥。
他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
文徵捏着筷子,面不改色。
他直起身,视线淡瞥:“好啊。”
黎纤又发现了什么,问:“哥,你嘴怎么了,怎么破了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