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了,”谢慎知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见他全程都没有露出嫌弃和厌恶,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我的尾巴要是秃了,你以后摸什么?”
简沉听话地松开手,见人终于扯开了话题,就特别骄傲回答:“我也有尾巴。”
“嗯。”
谢慎知应了声,他把自己的椅子拎过来坐在青年身边,伸手碰了下稍稍凉掉的粥,便皱眉:“先吃饭。”
简沉昨晚吃的多,现在还不是太饿,但只觉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去拒绝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按着再亲一口。
这么一想,简沉就只好转过身体,用勺子搅拌起了自己的早饭。
只是吃着吃着,身边的人却是突然开口:“以后不能随便让别人摸你的尾巴,也不能随便去摸别人的尾巴。”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严肃,简沉咬着勺子扭头,含糊道:“我就给你摸过,也只摸过你的。”
谢慎知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还是认真问:“知道为什么吗?”
简沉哪知道这个,他只知道尾巴和耳朵不管是对于妖怪还是动物来说都是特别特殊的存在,只有亲近和信赖的人才可以靠近和触碰。
这个规矩不管放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总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吧。
简沉在心里嘀咕着,他又给自己舀了一勺粥,随后就听到谢慎知放轻了嗓音:“这种地方在成年之后,除了自己,就只能允许爱人去触碰。”
甚至这个触碰也有学问,就比如说靠近尾巴根部的这些地方,因为对那几处地方的感官过于敏锐,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也只适用于某些夜晚的特殊事件中。
哪像简沉这样,一上来就抓着他的尾巴不放,从头到尾都被他薅了一遍。
谢慎知的耳垂这个时候又带了温度,但听完他解释的简沉眼睛却是倏然圆了不少,他咬着勺子,慢吞吞问:“那你刚才还”
“嗯,我故意的,”这次没有等简沉明确指出问题,谢慎知就很是自觉回答,“故意让你摸的。”
甚至最开始和人见面,把人搂在怀里捏尾巴的时候也是故意的,只是唯一的区别那会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算谢慎知回过神来思考了半天,也没能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有些轻佻,更不大礼貌。
不过现在他可能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但这种事情向来无法用言语去描述清楚,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天一看到简沉,自己的心就跟着跳了一下。
说一见钟情或许有些太过于巧合,谢慎知个人觉得比起这个词,他更喜欢用蓄谋已久去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
就像是在草原上的狼,偶尔遇见的心仪的猎物,收起爪牙悄然靠近对方,在对方彻底放下警惕,又或是像简沉那样从未对自己设防那样,在某个特别好的时机把他叼着藏到自己窝里,圈起来好好养着。
但另一位当事兔在听完了他的坦白后却是不说话,只是咬着勺子皱起了眉,好半天后才转了回去。
谢慎知这个时候已经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包子,他也没嫌弃里面都是雪菜,只顾着注意对方的神态:“怎么了?”
“那你刚才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这句话虽说是疑问句,但简沉却是用笃定的嗓音将它说出口,随后他也没有等谢慎知回答,反倒是自顾自嘀咕着。
“我怀疑你有拐卖兔口的嫌疑,”他越说越拔高了语调,“这是蓄谋已久的拐卖。”
“而且你还喜欢欺负兔子,之前还捏我尾巴,半夜还偷偷抱着我,刚才还故意用那种姿势亲我,你就是个坏狼!”
【作者有话说】
简兔兔:大声告状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葭绘5瓶;兰岚2瓶;今天养猫了吗、猜猜我是谁~、青鹿之森1瓶;
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