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黑臉瞪著吳畏,緩緩坐到了一旁,吳畏這才說道:「你看,你這輛車怎麼來的,你自己很清楚,我估計很多人都在找這輛車,我買了去,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為此丟掉性命,這個風險是我自己擔吧?」
「不是你擔,難道是我擔?」韓束冷哼道。
「對啊,風險是我擔,我花那麼大的價錢買一輛有可能把命送進去的車,我有病嗎?」吳畏一拍手,「再者,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敢買這輛車,又有誰敢買,你不把車賣出去趕快賺錢,你就不怕最後砸在手裡?」
「這……」韓束皺起了眉頭。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當初偷偷扣下這輛車,也沒有多想,直到改裝完成後,才突然發現有砸在手裡的風險,而且自己也偷偷聯繫了好幾個出貨的朋友,都不敢接手。
眼看著這個廠就要維持不下去了,如果還賣不出去,自己改裝搭進去的幾十萬也就砸在手裡了!
「四百萬!」緊緊攥拳,韓束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吳畏,「這是我的底線,少一分都不行!」
「三百萬,再加華君汽車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吳畏湊到韓束面前,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三百五十萬!」韓束瞪著吳畏,說話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成交!」吳畏打了個響指。
韓束也終於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大冬天的自己居然出汗了,其實剛剛他已經有了一種衝動,對方如果真堅持三百萬,那自己也就真賣了,誰知道人家居然先妥協了!
看來講價是對的,一堅持就多賺了五十萬,至於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並不在乎,這地方都快要倒閉了,四分之一的股份能值多少錢?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半年之後,上面要建一座汽車產業園,規劃了這個地方,因為當時找不到華君汽車廠的房東,就把韓束當成了老闆。
而他也藉此機會,以華君汽車廠為原型建起了汽車產業園,賺的可謂是盆滿缽滿。
在吳畏被幹掉的那一年,韓束已經成了省十大青年企業家,身價十幾個億!
半個小時後,吳畏駕駛著法拉利離開了。
要說這韓束的改裝手藝的確是沒得說,居然十分貼心的將底盤提升了十五厘米,就算是一些比較顛簸的路面也可以得心應手,感覺不到太大的震顫。
吳畏直接去了原料廠。
天琪醫用原材料生產基地,乃是泰城最大的一家醫用原材料廠家,即使在金融風暴的衝擊之下,其他原材料廠家紛紛倒閉破產,它卻仍然屹立不倒。
一輛豪車駛入辦公樓前,引得所有人駐足圍觀,畢竟這樣的豪車,可不是誰都有能力開上的!
「先生,請問您找誰?」美女秘書「顛兒顛兒」的從樓里跑了出來,拼命衝著吳畏拋媚眼兒。
吳畏卻是高冷的說道:「我找你們老闆,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我們老闆剛開完會,您跟我來!」秘書立馬躬身將吳畏請進了辦公樓。
總經理辦公室內,老闆馬文波笑呵呵的起身迎接:「這位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啊,年紀輕輕就開上了這樣的豪車,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馬經理是吧,我來,是跟你談談仁康醫藥債務問題的。」吳畏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句話,馬文波臉立馬耷拉了下來:「你是仁康醫藥的人?」
「確切地說,我是仁康醫藥的股東。」吳畏點頭道。
「關於仁康醫藥,我沒有什麼可談的。」馬文波搖頭,「小李,你去把李斌喊過來。」
「您稍等。」秘書看了吳畏一眼,立馬出去了。
幾分鐘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吳畏一眼,不屑的問道:「小子,你想談什麼?!」
「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債務,以及將來的合作問題。」吳畏再度重複道。
「你是個傻子吧?」李斌嗤笑道,「仁康醫藥馬上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還跟我談未來合作,真特麼病的不輕!」
「仁康醫藥在之前,應該是欠了你們七百萬吧?」吳畏笑呵呵地說道,「高凱飛走之前簽了一個攬債協議,你們不認,應該是安順達挑唆的吧?」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可是天經地義的,關安順達什麼事?」李斌冷哼道,「小子,我看你是來鬧事的吧?開法拉利牛逼是吧?」
「這一行,很多公司瀕臨倒閉,你們最大的合作夥伴就是安順達,但如果安順達供應的醫院換了廠家,對你們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吳畏沒有回答李斌的問題,轉而問了另一件事。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次,連打算看戲的馬文波都愣住了,「你知道安順達跟中心醫院是什麼關係麼?」
「不知道。」吳畏乾脆的回答道。
「安順達的老闆鄭錚,是中心醫院副院長的外甥!」馬文波冷哼道,「鄭錚之所以創建安順達,就是有他舅舅做保障,他們已經合作了近十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你現在居然說中心醫院換廠家?」
「馬哥,你就聽這傢伙吹吧!」李斌不屑道,「我看這傢伙就是為了免除債務,故意蒙我們的!」
「如果三天之內,中心醫院將安順達換成仁康醫藥,你又怎麼說?」吳畏淡淡的問道。
「小子,先不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就算真發生了,那也是在夢裡!」李斌仰著腦袋囂張地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是個倔脾氣,在這裡我還就跟你說,如果真如你說得這般,你們仁康醫藥欠的債我給你減免一半,以後在我們天琪進貨,價格我再給你下調兩成!」
「此話當真?」吳畏戲謔的問道。
「草,立字為證!」李斌冷哼一聲,直接喊道,「李曉紅,給我拿紙筆來!」
「等等!」馬文波一直在盯著吳畏,見李斌突然這麼衝動,立馬伸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