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瞥了一眼他,拿开了他的手,淡淡道:“没忘。”
楚楚已经恢复好了自己的心情,见两人在嘀嘀咕咕,她便皱了皱鼻子,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孙策转头看向楚楚,乐道:“说你是个爱哭包。”
她便睁着还有些红的眼睛看向周瑜,似乎在问两人真是这样认为的。
周瑜见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了,便勾了勾唇,淡淡道:“确实是爱哭包。”
楚楚:“……那是难受的时候,哭一哭是能发泄心中的烦闷,这样对身体好,不然会被憋坏的。”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反驳自己爱哭的事实。
楚楚说完,便走到了酒坛子旁,拿了两坛酒将其打开,一坛往孙策怀中送,一坛往周瑜怀中送:“反正都睡不着,便继续喝酒吧。”
孙策见楚楚已经坐回船头拿着酒坛子喝酒了,小女娘身上还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情绪,在她身上倒是少见的。
他便道:“行行行,喝酒喝酒。”
周瑜没在继续喝酒了,将酒坛子放在一旁,走到船头吹风。
于是便是孙策配着楚楚在喝酒。
一夜便这样过去了。
过了几日船队顺利的到达了交趾附近,便要在山林之中扎营,便找了山间较为开阔的地方,修整了周边的灌木和野草扎营。
到了交趾之后,即便才是早春,天气也是极为炎热的,山林中到处都是蛇虫,蚊子也比其他地方的厉害,轻轻叮一口便是很大的包,还有很多的毒草,沾上就能让皮肤瘙痒许久。
众人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由于他们人多势众,便是周围的猛兽也知道厉害,不敢轻易招惹,就是有毒蛇咬伤了好几个人,好在船队在有医工,倒是没有闹出人命。
即便是楚楚也忍不住道:“如今的岭南,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于是等众人稍微适应了岭南的环境,楚楚便让李林在城外的寨子中打探情况。
这时候小黑也将江淮的消息传了回来。
濮阳。
陈宫看着吕布甚觉有些无奈:“主公为何要认下了此事,如今你正与曹操交战,你就不怕袁公路以此理由来攻打你吗?”
青年穿着身黑色长衫,勾勒着壮而匀称的身材,衣领绣金纹,束着金腰带上镶嵌红宝石,贵气逼人,显得风神俊逸。
他淡淡道:“他若想攻打我,什么样的理由都可以,我不至于因为惧怕,而去毁掉一个女娘的名声。”
陈宫着急道:“可主公却是又毁掉了自己的名声。”
吕布摆手,毫不在意:“我的名声在士族和民间,什么时候好过了。”
陈宫见劝不住,便叹了一口气,甩袖出去了。
吕布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那桥蕤之女,身后竟然还有庐江周氏在帮她,眼睛危险的眯起,心中甚为气恼。
呵,还真是,有趣得紧。
与此同时,小黑也将消息送到了周瑜的手上,周瑜又将消息告诉了楚楚。
于是楚楚便知道了在周瑜的舆论帮助下,吕布直接认了他与楚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自己卑劣无耻的想要以此逼迫,桥蕤之女嫁给他罢了。
楚楚与孙策和周瑜围着火堆烤着野鸡吃。
闻言,她捡了一根树枝起身,唰唰唰挥了几下,打掉周围的一大片杂草,声音甚至气愤道:“他还知道自己是一个卑劣无耻之徒啊,倒是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明确的呢。”
孙策瞥了她一眼,将道:“他倒是挺能挑起你的情绪的。”
楚楚浑身一僵,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坐回了火堆前,靠近对方讨好道:“阿策兄长,想吃鸡肉,什么时候肉才熟啊?”
孙策见她转移话题,气得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自己烤去。”
楚楚想到自己那日煮的一锅鱼,抿嘴哼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烤出来的东西,它不能吃。”
这时周瑜将烤好的肉递给楚楚,淡淡道:“还有一件事。”
楚楚疑惑:“还有什么事情?”
周瑜淡淡道:“冯方女已死。”
楚楚闻言并没有惊讶,声音有些低落道:“她已经没有了冯家,唯有我舅父的宠爱,其他夫人怎么能放过她呢。”
她没有因为冯方女的死,便觉得有了报仇的痛快,其实冯方女也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没有了家族的支撑,女子便如乱世浮萍,而仰仗男人的鼻息生活,一旦对方关照不到,便是死路一条。
其实的楚楚还不知道,如果没有袁术的默许,他后院的夫人也不敢绞杀冯方女的,若是一个掌控权力的女人都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
此时的她也兵不知道,是吕布写给袁术的那封信,在袁术心中起了作用。
如此,冯方女,便要死。
不过若是楚楚知道真正的缘由,她怕是要惊惧于袁术的薄凉了。
“在她默许冯忌对你行不轨之举当天,你就应该杀了冯家一族报仇,如此后来便也不会遇到冯家的埋伏。”孙策不明白眼前的小女娘为什么善良得过了头,声音便带了些冷,“你没有出手报复她便罢了,怎么还可怜起她来了?”
楚楚沉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