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报官”二字,下一瞬像是又急怒攻心,当即再次噎住,晕了过去。
“哎呀!”大夫气得不轻,“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把年纪了,这般受不住!”
林晓静不知道二叔公和三姑奶奶如今是什么惨样,也不知道二叔公被自己气得半死,醒了晕,晕了醒。但她此刻正听着店小二的汇报。
“林小姐。”店小二笑呵呵,“按您说的,我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而且是狠狠教训了一顿。您放心,么闹出人命,肯定不能怪到您头上。”
“做得好,真是辛苦你们了。”林晓静脑子里,光是想想二叔公和三姑奶奶和她那两个傻子叔叔被殴打的惨样,都能笑出声。
谁让这几个人,从来只会惦记好处。
这样的亲戚,林晓静有一个,就能打发一个,有一双,就能打发一双。反正,她肯定是不会被这样的亲戚占一点便宜的!
落魄的时候不肯搭把手,富贵了妄图粘上来沾点光,真是想得美。
林晓静从荷包里取了五两银子,递给店小二,“这是总的还是麻烦你了,这银子就当是给你们的辛苦钱。寻个日子,你们空了,就来我们店里吃个饭菜,我保证给你们上最好的菜,不要钱!”
“好嘞!”店小二也不客气,立马收下了钱,笑呵呵说道,“这安阳县谁不知道,林小姐你的手艺天下无双,您说第二,没人说第一。我们啊,恨不得天天到您店里去吃饭呢。”
“谢谢你们的夸赞了,我可不客气。”林晓静道。
“邦邦邦。”
府衙门口,是谁在击鼓鸣冤?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瞧了一眼。定睛一看,发现敲击鸣冤的四个人,每个人都身带淤青,尤其是看起来更壮实的那两个年轻人,更是脸肿成猪头。
若此刻有当时站在客栈外围观的人路过,定能指认出,他们就是当日没银子结账的那几个。
“是谁在敲打?速速将人带上来。”公县令立马换上了衣服,让捕头把鸣冤之人带上来。
“大人!冤枉啊!草民……”二叔公当即跪在公堂上,一张老脸老泪纵横,哭到后头,话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好在三姑奶奶没有掉链子,也立马跪下,“大人,我家侄孙女,谋害我们,指使别人把我们殴打成这样,您t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四个人纷纷展示自己的伤口,撩袖子的撩袖子,摸脸的摸脸。
“哦?”公县令为了展示自己的威严,一拍惊堂木,“是谁!”
“是小林食肆的林晓静!”二叔公连连叩拜,大声喝道,“都是她,将我们殴打至此,还请大人做主。”
“什么?”公县令大惊失色,“又是她?”
“速速将小林食肆的林晓静带过来,本官要让他们当庭对质!”又是狠狠一击惊堂木。
林晓静来的时候,二叔公和三姑奶奶他们还在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林晓静故作惊讶地上前,赶紧扶起三姑奶奶,“三姑奶奶,你们怎么都弄成这样了?我当日瞧不见你们,还以为你们等不急已经回高桥镇了呢。怎么这会子,鼻青脸肿地在这里啊?”
做戏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