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大门敞开着,迎接来客,两侧悬挂的灯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一朵朵红梅傲立枝头,与白雪交相辉映,散发出阵阵清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侯府之中,让人心旷神怡。偶尔,几片雪花轻盈地落在花瓣上,更添了几分冬日的韵味与雅致。
宾客们陆续抵达,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停靠在侯府门前,车夫们恭敬地拉开车门,迎接下身着华丽服饰、面带微笑的宾客们。
他们或是朝中重臣,或是名门望族,皆因长公主的盛情邀请与靖安侯府一门双侯的显赫地位而纷纷前来。
府内的庭院被精心布置了一番,红毯铺地,彩灯高挂,各色花卉与盆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为这场冬日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色彩。
厅堂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们或成群地交谈着。
“到底是长公主殿下懂得生活情趣,这些精致的吃食,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位身着华丽锦缎的夫人,眼神中满是惊喜与好奇,她轻轻端起手中那小巧而精致的瓷碟,碟中躺着一只雪白胖乎、边缘微微透着粉嫩光泽的雪媚娘。
“这究竟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又该如何品尝这美味呢?”她忍不住低声赞叹,声音中满是赞叹与疑惑。
“确实,每一件都如此别致,让人目不暇接。”另一位夫人紧随其后,也拿起了一个形状独特、色彩诱人的甜品,仔细端详。那是一款抹茶味的千层蛋糕,每一层都薄如蝉翼,层次分明,翠绿的色泽在阳光下更显清新脱俗。
甜品台上,琳琅满目的甜品如同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让人眼花缭乱。
除了那诱人的雪媚娘和抹茶千层,还有形似柔软毛巾的毛巾卷,其外层覆盖着细腻的奶油与缤纷的果粒,内馅丰富,口感绵密。
而那黑森林蛋糕,则以其独特的巧克力风味和樱桃点缀。红丝绒蛋糕则以其鲜艳的红色外观和细腻的口感。
站在甜品台旁的丫头,身着淡雅服饰,面带微笑,手持金色的花瓣形勺子,耐心地为每一位夫人介绍着这些新奇的甜品。
“这是毛巾卷,因其外形酷似柔软的毛巾而得名,口感丰富,层次分明;那边的是黑森林蛋糕,浓郁的巧克力与酸甜的樱桃完美融合,是许多人的最爱;还有这个红丝绒蛋糕,它的独特之处在于那丝绒般的红色外观和细腻的口感……”
她边说边用勺子轻轻挖起一块甜品,示范给夫人们看,“您可以用勺子挖着吃,这样既不会弄脏您的手,又能尽情享受这份美味,希望各位夫人能喜欢。”
夫人们听着丫头的介绍,纷纷尝试起这些新奇的甜品。
气氛极是和谐,唯有一位妇人表情不忿。
“长公主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成日折腾这些吃食。多半是有个不入流的儿媳妇。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怕拉低自己的身份。这些东西都是乡下来的,谁敢吃啊,也不怕吃了坏肚子。”
这个酸言酸语在宴会中十分突兀,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碟,笑容也淡了下来,还有人十分尴尬,全部装作没听见。
只不过这个妇人像是根本不在乎,继续讥讽道,“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陛下就是不喜欢靖安侯。不然的话,谢今安怎么去了北境,立了大功,却什么也没捞到?”
原来是安南王的夫人,她女儿是县主,当初也是嚷着要嫁给谢今安的一位,到了后面谢今安成婚,也闹着不肯嫁人。
多半因此和靖安侯府生了嫌隙。
长公主从外头进来,刚好听到了这等不知死活的言论,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我当是谁呢,瞧不起本宫的席面。原来是安南王妃啊。”
谢今安这次的封赏太少,不少人都有所揣测,觉得这位精材艳艳的少年郎不得圣心,多也都是私下揣测,不敢放在明面上的。
一来,这会得罪靖安侯和长公主,还有定胥侯。
二来,猜测陛下圣心也是不妥。
所以唯有安南王妃敢这么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与微妙的笑意,仿佛有股暗流在宴会的一角悄然涌动。
几位宾客的眼角余光偷偷交汇,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安南王妃身上。
她的举动,那些略显夸张的手势与表情,在旁人眼中竟莫名地带有几分“演戏法”的意味,让人忍俊不禁,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来。
“本来就是,你这儿媳妇,满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个。”安南王妃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变化,她的声音虽带着几分不自在,却依然坚定地说了出来,试图用话语来掩饰内心的一丝慌乱。
林晓静眼睛闪过一丝冷意,只是轻哼一声。
正欲开口,就在话语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只细腻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是长公主。
两个人默契的交换眼神,林晓静立马换上了笑意。
长公主却嘴角一勾,冷笑道,“陛下盛誉,我这儿媳妇的确是满京都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姑娘,我们靖安侯也是求了许久,老天才眷顾了我们。不过,王妃你也是个好性的,自己家都火烧眉毛了,还来关心我家儿媳妇呢。”
谁不知道安南王后院起火,这段时间扶正了一个小妾,当众冲撞了t安南王妃和郡主,差点差点害的回门的郡主小产。
越来越多的人看笑话,安南王妃气得发抖。
“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