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心中的那丝疑虑抛诸脑后,专注地吃起了饭。
午后,在晋明琢的强烈要求下,夏净云同她一起躺到了她闺房的床上小憩。
不想春光日暖,蝶梦横飞。
晋明琢被子盖的厚,睡得不甚安稳。
光怪陆离地做了些梦,梦中落着小雨,一白一红两名男子相对而站,一人面上是诸事达成后空无一物的哀伤与释然,另一人却是万般悲情与不忍。
这是怎么了?
晋明琢只觉得满心满肺的悲伤。
那名身着红衣的男子忽然举起了剑,手却在微微颤抖,白衣男子也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非要这样吗?
晋明琢想要上前,却如同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
明明已然近夏,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二人一句一句地说着话,像是曾经最熟悉的朋友一般。
一句,一句,像是终结的倒计时。
不要
两人停了下来,晋明琢心跳地快要溢出胸膛。
忽见那白衣公子翩然一笑,拔剑自刎。
颈间喷涌而出的血迹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白衣上,又被小雨稀释,如同一朵朵绽开的梅花。
不!!!
晋明琢猛然惊醒。
屋内一片昏黑,她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久久不能平息。
夏净云替她抚背顺气,待她终于缓了过来,这才问道:“明琢,做噩梦了吗?”
晋明琢不言,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你擦擦眼泪吧。”
夏净云心情复杂地将自己的帕子给了她,又奇怪道:“多吓人的梦,叫你哭成这样。”
晋明琢这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脸,迫使自己从那阴影中走出来,勉强打起精神来,随口道:“没什么,就是梦见我后院养的鱼死尽了。”
这也行夏净云心情复杂,到底没怀疑晋明琢的这一番说辞。
她是个行动派,想了想说道:“我瞧着你这模样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背不进书,正好这会儿外头下了小雨,鱼都在浅层,我陪你去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