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徐天赐在皇宫里虽然是好吃好喝,可是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自己做了很多针对太子殿下的事情。
太子有尚方宝剑,杀了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所以徐天赐每日都是吃不好睡不好。
这日一早,太子朱厚照竟然派人来找徐天赐,让其和自己一同吃早饭。
这令徐天赐大惊失色。莫非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极其恐惧的徐天赐只能是硬着头皮前去赴宴。
早已经没有了往日跋扈的神情。
见到朱厚照后,徐天赐恭恭敬敬地向其问安。
朱厚照看了一眼徐天赐,觉得这几日的煎熬,令其老实了不少。
他笑着说道:“徐佥事。来来来。这早饭都已准备好了。过来与本宫一起吃饭。这几日忙,也忘问你了。不知在皇宫住得怎么样?”
徐天赐违心地回道:“殿下让卑职住在皇宫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卑职感激不尽。殿下如有差遣,卑职定当全力以赴。”
既然朱厚照不提有朋居一事,徐天赐自然还没有傻到主动提出来。
朱厚照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徐佥事这么说了。那本宫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徐佥事来做。”
“请殿下吩咐。”
“其实这件事也牵扯到魏国公府。就是那日魏国公请我吃饭,路上有东瀛忍者袭击我那件事。有人怀疑是魏国公府所为。我倒不这么认为。魏国公一脉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倭人对付我呢。你身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件事情也是分内之事。”
徐天赐忙说道:“魏国公府对皇上、对殿下绝对是忠心耿耿。卑职一定抓紧调查,争取早日查清此事。”
“好了,不聊了,快吃饭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徐天赐就陪着朱厚照吃起了早饭。
当徐奎璧前来拜见朱厚照时,朱厚照和徐天赐还没有吃完饭呢。
徐奎璧见到徐天赐陪着朱厚照吃早饭,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原本以为徐天赐这几日一定受到严刑拷打,遍体鳞伤,此时看到毫无损的徐天赐,还是令其感到不可思议。
朱厚照吃完了早饭,就起身,笑着说道:“奎璧。吃饭了吗?如果没吃,我让人给你再做一些。”
“殿下。微臣吃完早饭过来的。家父答应了殿下的条件。这是二十五万两的富贵钱庄银票,这是八万亩田地的地契。请殿下过目。”
旁边的徐天赐听了,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家里为什么要给太子这么多的银票和田地呢。
眼下也不是询问的地方,他只能是等到回到家中再问了。
朱厚照旁边的刘瑾接过了徐奎璧呈上来的银票和地契。
朱厚照连看都没有看,就让刘瑾先拿下去。他对徐奎璧和徐天赐说道:“既然魏国公府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此事就一笔勾销了。天赐,你随你兄长回府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见朱厚照了话,徐奎璧、徐天赐哥俩就告辞了。
出了皇宫,徐天赐才问起是怎么回事。
徐奎璧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徐天赐。
徐天赐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他没有想到朱厚照狮子大开口,向魏国公府索要了这么多的钱财和田地。
他恨恨地说道:“大哥。太子真是贪得无厌,竟然索要这么多。父亲定然是无奈之下才这么做的。回去之后,咱们一定要想想对策,把这个损失找回来。”
徐奎璧听了,十分生气,要不是你在父亲面前出馊主意,哪还有眼前这个情况的生。他没好气地说道:“二弟。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太子殿下刚到南京城,咱们就处处与之作对。太子殿下都知道,人家不跟咱们一般见识,就是要了一些钱财和田地。咱们就当破财免灾了。你可不要再折腾了。”
徐天赐见徐奎璧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折腾?大哥你认为我这是在折腾。太子殿下刚到南京就开始纠正冤假错案,并且让百姓伸冤,矛头直指咱们魏国公府。咱们如果不反击的话,那殿下还不得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呀。现在从咱家拿走这么多钱和田地。就这么了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徐奎璧反问道。
徐天赐胸有成竹地说道:“太子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上边还有皇上呢。我们上书皇上,让皇上主持公道。在让朝中支持我们的大臣敲敲边鼓,此事可成矣。“
徐奎璧没好气地说道:“人家是父子关系,皇上岂能站在咱们这边。咱们可不要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太子殿下仁慈,把你毫无损地放了出来。今后就不要再闹腾了。”
徐天赐听了,也没有再与徐奎璧争论。自己这个大哥哪点都好,就是太仁慈了。做什么事情都为别人考虑。自己被太子囚禁了这么多天,他还向着太子说话。
眼下只能是向父亲倾诉了。
徐奎璧已经将父亲徐俌的意思已经告诉了徐天赐,有要事找他。
因此,徐奎璧、徐天赐兄弟二人回府就直接去找徐俌了。
多日不见,徐俌看到徐天赐非常高兴,他询问了徐天赐这几日的情况。听说朱厚照没有为难他,就笑着说道:“没受罪就好。为父这几日还在担心太子殿下会对你用刑。没有惩罚你,说明太子十分仁慈呀。”
徐天赐自然没有徐俌那么高兴,他反问道:“父亲。我听大哥说,咱家给了太子殿下八万亩田地,二十五万两白银。这是不是有些多呀。是徐松派人到美膳楼下泻药,此事虽然咱们脱不了干系,可是也不至于拿这么多呀。这简直就是明抢。”
紧接着,徐天赐就把自己刚才和徐奎璧说的打算说了出来。
徐俌听完,脸色非常不好,说道:“老二。自打太子殿下来到南京。咱们与之交手,哪次占到便宜了。哪怕是一点点也算。事实证明,咱们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要不是太子殿下仁慈,咱们魏国公府现在已经是抄家除爵了。”
徐俌的这番话出乎徐天赐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