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還是太放縱蘇棠了,竟然讓她生出了這樣的心思,說到底,一切變動的開始,都是從那個野男人出現開始的。
「糖糖說錯了。」封淵掐著她的腰,浴巾軟踏踏的把襯衫蹭的微潮,就像他此時的嗓音一樣陰溺:「這是我對你的寵愛。」
蘇棠只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說懷孕這件事,還太早了,她並不一定能懷孕,但是扯上私生子這件事,她就很難理智。
現在激怒封淵,絕不是好事,蘇棠握著拳,認命的閉上眼:「您說的對。」
心臟在瘋狂跳動,蘇棠聽到自己的胸腔在吶喊:還完所有的債!徹底離開!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絕不輕賤!
「糖糖真的這麼認為?」封淵勾唇,掐著她的下巴,幽暗的雙眸緊盯著她緊抿的唇角,輕笑:「小騙子。」
以前說永遠不離開他,現在心裡想的做的都是離開。
說好一輩子是他的,卻還對著一個野男人柔聲低語。
封淵想,糖糖的破綻還真是漏洞百出。
可他就是對著蘇棠太仁慈,放過她一次又一次。
封淵蹭蹭她的臉頰,有些親昵,主動斷了這個話題:「我們休息。」
蘇棠心裡藏著事,她怎麼也睡不著。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封淵的手掌箍著她的腰,就像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具一樣緊緊不撒手。
只是封淵的掌控欲更強。
他怎麼能這麼安然自若的睡著?蘇棠扭過頭看他,睡著的封淵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眉眼溫和了一些。
可蘇棠心裡卻想到了另一個人。
他清醒時對安嫿是不是一直這麼溫和?
蘇棠不是他的例外,是偶爾的放縱。
安嫿能有多例外,大概只有蘇棠在醫院見到封淵和安嫿的時候才更明白。
她捏著手裡的報告,盯著不遠處出現在婦科的安嫿身上。
封淵站在安嫿面前,安嫿坐在長椅上笑吟吟的看著他,郎才女貌。
有一瞬間,蘇棠心裡難過的厲害。
「請18號就診。」
蘇棠起身,低著頭走進診室,關門的時候,正對上封淵的目光。
她心下一緊,連忙把門關上。
檢查單剛遞上去,醫生還沒有問話,診室的門就被推開。
憑著直覺,蘇棠就知道開門的人是誰。
她眼疾手快的把檢查單奪回手裡,低聲對著醫生說了一句抱歉:「我不做了。」
「怎麼不做了。」封淵堵著門不讓她走:「去檢查。」
讓他也聽聽,能檢查出什麼。
蘇棠攥緊檢查單,喉嚨乾澀的厲害:「不是什麼大事,就不檢查了。」
封淵嗤了一聲,攥著蘇棠的手腕,把檢查單拿到手裡,目光一凌,不是懷孕單,他還有些失望。
「還以為糖糖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呢。」他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笑的殘忍:「原來是不想懷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