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茕茕也没什么开车的经验,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她还是道:“那晚上你到了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如果回淮安可以晚点出发,反正你也不着急对吧?”
宫总现在这工作节奏基本也就跟自由职业没差别了,天天想休息就休息,想加班就加班,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
“嗯。”宫缚低应了一声,又问,“回来那天需要我到高铁站接你吗?”
苏茕茕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了一个沙琪玛,已经开始当作夜宵吃了,边吃边摇头:“不用啊,我直接坐地铁就行。”
今天因为地铁要换乘才放弃改开车,是最大的错误!
宫缚闻言也没有强求,见苏茕茕又开始吃东西,也就先不再分心跟她说话。
苏茕茕一边吃着沙琪玛,一边看着屏幕上还没放完的喜剧烂片,哪怕车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她竟也没觉得尴尬。
这对患有重度尴尬癌的苏茕茕来说,其实是非常稀奇的事。
但这个时候刚刚睡醒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咬一口沙琪玛,就小声吐槽一句大烂片,循环往复。
等车子终于开进鹤泉市区的时候,周围的浓黑夜色终于渐渐被城市斑斓的霓虹所取代。
苏茕茕看着热闹起来的车水马龙,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以前我还挺向往那种乡间小院的生活,现在想想,我可能还是该住在这种热闹的地方。”
她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街上来往说笑的行人,闪烁的红绿灯,高高亮起的led屏幕。
独属于一座城市的喧嚣与热闹在夜色下跃然而起,是一种市井烟火气,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安心。
苏茕茕在这座城市长大,即便现在离开它去了远方,再回来时只会更加怀念。
或许这就是家乡吧。
在进入城市,车速渐渐缓慢下来后,她开始给宫缚指每一条自己认识的路,有些甚至有她从小到大从那条路上经过的痕迹。
熟悉的夜宵摊,买过炸串的老字号,最爱吃的甜品屋,现在竟然都还在。
苏茕茕弯着一双笑眼,随着离家越来越近,她能说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宫缚在红灯间隙会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
她像一只雀跃的小仓鼠,趴在窗边兴致勃勃地跟他说那些街角留下的儿时痕迹。
“以前我最喜欢跟小区里的一个姐姐一起跑到这家店来玩,因为老板很好,会给我们免费烤两根烤肠。”
“我妈妈不让我吃这些,所以每次我都偷偷吃了然后把嘴巴擦干净,还要买一瓶矿泉水漱口,力求不留下一丝证据。”
“不过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但我爸爸会给我打掩护,我们配合的可好了,你看马路边那个就是我爸爸。”
“我草那是我爸!”
我爸就站在马路旁边看着我!
苏茕茕瞪大双眼,就见路边一个中年男人正目不转睛看着这边,像是想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