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私生子弟弟,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倒也谈不上什么恨啊怨。
只是他们关系本来就不亲近,出了这件事后,他请了护工来好好照顾人,这个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傅砚淮太奇怪了。
傅砚淮对他这个弟弟亲力亲为的照顾,反而衬托得他这个哥哥,格外的冷漠无情。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席行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窥探到什么,他盯着医生办公室的门看了很久,也推门进去。
“小苏少爷的恢复还是非常不错的,再留院观察一周左右,情况良好的话,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积极的进行康复训练,大概两三个月后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医生说完,席行誉刚想开口,傅砚淮已经抢先一步。
“好,谢谢医生。”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两个人没有回病房,而是找了个楼道,点了根烟。
傅砚淮不说话,席行誉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多年的好友了。
他吐出一口气,转身看着傅砚淮,懒得想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口道:“反正你别瞎操心了,等过几天我把他接回去,医生不是说了吗?康复训练两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去好好感谢你。”
傅砚淮将烟蒂碾灭,其实点了根烟,他也并没有吸几口,好像单纯只是为了借这个行为压抑某种情绪。
傅砚淮站在通风的地方,让流淌的空气稀薄他身上难闻的烟味。
他甚至头也没有回,声音冷淡的通知着。
“席行誉,到时候我会把他接回傅家。”
这不是询问。
而傅砚淮是在通知他。
“你说什么?”
席行誉实在理解不了傅砚淮的做法了,他把烟捻灭,丢进垃圾桶里。
整个人像是气得忍不住笑,斯文俊逸的脸上染着明显的怒气。
“傅砚淮,你把他带回傅家?你在说什么胡话?他虽然不姓席,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席家的人,你把他带回去?!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席家,我真的搞不明白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自从苏临清出事以后,他就看不懂傅砚淮的各种行为了。
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各个方面都是旗鼓相当,是少有的至交好友。
席行誉从来没有这么看不懂傅砚淮过,他甚至觉得傅砚淮是不是中邪了。
好像脑子出了毛病。
面对席行誉的怒气,傅砚淮终于转身,他黑黢黢的眼底带着些许冷意。
“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带回傅家?我能照顾好他,可你们席家能吗?”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出来,傅砚淮眼底带着极其冰冷的怒意,质问席行誉。
“你们真的有把他当成家人吗?”
这个问题足够尖锐,刺得席行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砚淮也不需要别人的答案,他继续开口:“如果你们真的在乎他,就不会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不会任由他长成现在的样子,更不会在他溺水失踪几天之后,才现是我救了他,才现他已经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这一桩桩一件件,被傅砚淮这么直白的揭露,席行誉没办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