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个孩子说这种话在街上能画一百幅,你为什么不信?”
“这个……”皇后还在找着说辞。
却听太后忽然砸了茶杯,怒声说道:“还是说你只会听信谗言,故意陷害我的宁丫头,皇后你其心可诛!”
太后一火,地都要抖三抖。
在场的人再一次低下头去,尤其是那魏如海和柳氏早已抖成了筛子。
倒是那镇远侯夫人俨然一个不怕死的,她猛然太后向太后诉苦,“太后息怒啊,我儿一表人才,如今却落了个残废的下场,您让我们镇远侯府以后可怎么办呀?”
“妖言惑众,诬陷好人,怎么?镇远侯夫人你还有理了?”
“没有,我们没有啊……”镇远侯夫人还想狡辩,却冷不防被突然而来的宫人甩了几个大嘴巴子。
“啊……”她不妨,受到这样的酷刑,一时人呆在那里。
“还有谁有怨言的?”
台下没人敢说话。
太后忽然又看了看唐老爷的方向,“镇远侯府还能有一幅画用来说辞,你这个刁民,竟然什么都没有,就敢诬告长公主之女,哀家看你是嫌命活的太长了。”
“太后饶命啊,小人也是听信了别人的挑拨,这才铸成大错的。”唐老爷连忙擦汗解释。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故意陷害宁丫头,是也不是?嗯?”
那唐老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魂都吓散了,立马磕头认错,“太后饶命,小人知错,求太后饶命!”
皇后听到他的话,两眼一黑,蠢货!
只听太后语声终于轻快了一些,“既然唐老爷你都承认了,那便是诬告。魏安宁乃长公主之女,贵为皇室中人,你可知诬陷皇族该当何罪啊?”
那唐老爷当场傻了,出一声“啊?”
“来啊,传哀家的令,唐氏妖言惑众,陷害皇族,特没收全部财产,即刻起轰出京城!”
身后宫人得令,立马将唐老爷给拖了下去。
身后,是唐老爷声嘶力竭的求饶:“太后饶命,皇后娘娘救我!”
然而,没人敢动,场面静默了一瞬。
镇远侯夫人和世子吓傻了,他们立刻磕头给太后认错。
那镇远侯夫人忽然反应过来,转而给魏安宁和殷莫寒磕头,“求小姐和公子饶命,饶镇远侯府一命。”
太后静静看戏,良久,她问向魏安宁:“宁丫头,你看呢?”
魏安宁面色苍白,由殷莫寒虚扶着。
只听她淡漠的扫了一眼镇远侯夫人,轻声开口道:“死罪可免……”
镇远侯夫人刚松了口气,就听魏安宁声音再度响起:“活罪难逃!”
这下镇远侯夫人彻底傻了,身后便传来了太后严厉的声音:“来啊,传哀家的令,褫夺镇远侯府世代封号,即刻起贬为庶人。”
这是要镇远侯府的命啊。
镇远侯夫人随即哭了出来,大喊:“饶命啊,太后饶命,臣妇知错了,太后饶命……”
“聒噪!”太后一生气,便有人将他们给拖了下去。
终于安静了。
殿中就只剩下面色如土的皇后,以及已经抖成筛糠的魏如海夫妇。
太后瞧着皇后,像是才反应过来,“皇后,你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呀!”
皇后面色不好,她刚要起身,却猛的跪了下去。
一是因为跪久了,二是因为没了精气神。
从方才到现在,短短时刻,太后便开罪了那两家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的眼中闪过不甘的愤恨,却不敢表露分毫。
太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魏如海和柳氏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她刚要说话,就忽然听到殷莫寒急切的声音:“小姐……”
魏安宁终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