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將頭伏在地上,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她這副脆弱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褚奕起身,道:「你便在這坤寧宮禁足思過吧。」
話落,抬腳離開。
其實褚奕來時,是有點氣的,畢竟私會外男是真,不管為了什麼目的,私會了便是私會了。
可孟棠這番大實話,又是請罪又是美人垂淚。
褚奕心底莫名高興了起來,原來被一個人全心全意愛著信任著,是這種感覺,皇后連這種事情都肯向他坦誠,顯然愛極了他。
但他還是得做出個生氣的樣子,好叫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芳寧走進屋,看到孟棠跪在地上,連忙道:「娘娘,怎麼了?我看陛下離開時怒氣沖沖的,你們說了什麼。」
孟棠扶著她起身,道:「無事,只是被禁足一段時間罷了。」
褚奕裝的那樣生氣,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孟棠想。
褚奕從小缺愛,唯有全心全意的愛與信任能夠打動他。
這步棋,走對了。
且近日她與褚奕實在恩愛了些,是該冷一冷了,這樣才會有鮮感,保持好感勻增長,且還不用侍寢了。
用禁足換來這些,值當。
她這樣想,旁人可不這樣想。
御華宮。
褚奕坐在上位,蕭妃在下面跳著舞,跳了一支又一支。
褚奕心不在焉的看著,腦中閃過的卻是方才孟棠落淚時的模樣。
上方的褚奕不喊停,蕭葒芸便不敢停,一直跳,跳了大半宿,感覺像在上酷刑,跳的氣喘吁吁,身體疲軟,終於,腳下一崴,跌坐在地上。
她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喘著氣道:「臣妾錯了。」
褚奕卻望著她,問:「你覺得皇后如何?」
第19章聞她的手帕
陛下人在她這兒,心卻在皇后那。
蕭葒芸沉默了會,道:「皇后娘娘是難得的不勾心鬥角、樂善好施的大好人,這後宮誰不知她的賢名。」
褚奕喃喃開口:「她哭起來的樣子,真叫人……」心醉。
蕭葒芸咬著唇,眼眶紅了。
她說:「是臣妾跳的舞還不夠好嗎?」
不是舞不夠好,只是褚奕無心觀舞罷了。
褚奕起身,道:「回養心殿。」
「陛下,陛下。」蕭葒芸急急忙忙追過去,「陛下今夜不留下來陪陪臣妾嗎?」
褚奕回過頭,說了句:「朕想起還有摺子未批完,愛妃好生歇息,朕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