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我家听话的雷守呢那么大一个熊孩子,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纲吉努力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扯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容,重复了一遍刚才蓝波的话“有人在跟你”
“嗯。想把我灌醉,被我现了。”蓝波轻佻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还好被蓝波大人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拿这种方法也想骗过蓝波大人,”直到现在,蓝波露出的骄傲表情,才让纲吉从面前少年的身上看出了一点自己所熟悉的模样,“太傻了。”
纲吉看着蓝波的模样,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又回过神来,小领向两人身后瞥了一眼,问,“你说的,是后面那一群人吗”
“”蓝波顺着纲吉的目光,悄悄向后看了看,“是,没想到竟然还跟出来了。”
黑街里的人,多半都不会愿意走出这个地方。毕竟黑街这种三不管地带,是他们心中最好的庇护所,如果一旦踏出去黑街,就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仇人和对手。
蓝波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嘴角,拉着纲吉的手也一松,“算了算了,蓝波大人还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呢,现在看来不是时候。”
“他们那群人的目标是我,你现在跑快点的话,应该不会太难为你”蓝波的声音突然猛地一抖,颤出一个诡异的电音,“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蓝波握着纲吉手臂的手早就已经松开了,但是纲吉却突然又反手拉住的卷毛小男孩儿的手腕,拉着自家大号雷守,转身就向那群不怀好意的人们跑去。
“干什么寻死也别拉上我啊”看着越来越近的那群男人,蓝波现在几乎恨不得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别向他们的方向跑了啊啊啊放过我啊”
蓝波这种一受到惊吓之后就会大喊大叫甚至会哭闹的性格,从小到大经常被reborn吐槽和斥责。但是在现在
这种情况之下,再次看到蓝波这种怂巴巴的模样,纲吉却觉得挺怀念的。
“好吧,”听着蓝波凄惨的尖叫,纲吉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忍心地松了手。纲吉把大号的雷守向黑街出口的一个小角落里一塞,“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了。”
蓝波看着纲吉向敌人冲过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我不会真的遇上一个想要寻死的人了吧一个人去打十几个人,他是疯了吗”
而五分钟之后,蓝波才恍然大悟,自己随手在路上撞到的少年,根本不是要去寻死,而是在送那群敌人去死。
刚刚还满街乱窜的蓝波,现在扬眉吐气地在一地晕倒的人面前走来走去,“你这么厉害有点爽啊。”
“”纲吉看着满脸兴奋的蓝波,沉默地将自己的x手套放回口袋,“你”
小领不太确定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合适,但他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口问蓝波“你为什么不用十年火箭炮呢”在纲吉的记忆里,蓝波一旦遇到自己打不过的敌人,都会非常干脆地钻进十年火箭炮里,把自己所遇到的烂摊子扔给未来的自己。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正高兴地捏着敌人脸泄愤的蓝波,动作微微一僵,他偏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纲吉“你知道十年火箭炮”
“我曾经听说过,那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
“哦,”里世界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少,所以蓝波并没有起疑。他随意地席地坐下,也不顾黑街的环境有多脏,“那你一定只听说了之前的事情,而不知道最近所生的事情。”
蓝波的语气和表情,都给纲吉带来了一阵不祥的预感,小领走近几步,问“什么意思”
“十年火箭炮,早就交给彭格列家族了。”蓝波的声音很低,“我早就没办法用它了。”
蓝波的手紧紧握成拳,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早就没办法了。”像是在形容自己家族的武器,又像是代表着些别的什么。
蓝波现在的样子,其实对纲吉来说非常的陌生。纲吉一直都将蓝波当成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小领也乐得去
宠爱他,在复杂的里世界中,给自家小孩儿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上一次见到蓝波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似乎还是在指环战时,二十年后的蓝波脸上。那个时候的蓝波,几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在纲吉想到办法安慰蓝波之前,蓝波就突然站了起来,他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刚才的沮丧了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纲吉身边。
“谢啦,”蓝波拍了拍纲吉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
在道完谢之后,蓝波又凑近了一些,用一个近到过分的距离盯着纲吉看了一会儿。
“真好看,”蓝波用手指卷了卷纲吉的头,“嘿嘿。”
“”
“喂喂喂”蓝波抱住自己的头,“别打脸啊喂”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五分钟之后,差点鼻青脸肿的蓝波大声地对纲吉抱怨,“明明刚刚还愿意帮我揍敌人,怎么现在又动手揍我了。”
而且蓝波在心里默默地衡量了一下,就算自己刚才真的不小心落进了那群人的手里,大概也不会被揍成现在这种惨状。
我这是在管教自己家不小心学坏的小孩子。纲吉在心里回答。
虽然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但是蓝波也并没有怎么生气,甚至还一边揉着自己被揍过的额头,一边问纲吉“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纲吉的沉默,让蓝波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看起来你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蓝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继续问“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要不要去我那儿待一会儿”也许是因为对方刚刚救了自己,蓝波本能地喜欢面前的这个人,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
蓝波的这个问题,刚好也是纲吉现在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小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迟疑地开口“嗯我还没有想好”
“纲吉。”刚从指环空间出来不久的giotto,突然伸手指了指纲吉的口袋,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纲吉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片。
纸上只用潦草的笔迹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连个名字都没有。但纲吉还是一眼就差认出来,这是狱寺隼人的笔迹。
“隼人什么时候塞进来的”纲吉惊讶地
开口,“我都没注意。”
“下船的时候。”giotto轻声解释,“你那时候正在走神,当然不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