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浓,整个人都俏生生的,声音也带上一种脆嫩的灵动:“可我只要乖狗,疯的可不要。”
他漂亮灵巧的指尖在男人下颌旋转挑拨,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
闻峋微微抬着下巴,顺着他的动作移动,好让他玩儿得更开心一点。
可无论脑袋怎么转动,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姜渔,他微垂着头,声线低哑,像是对比自己弱小的猎物宣誓臣服,又像是骑士对自己的爱人立下忠贞的诺言:“我会乖,也会听你的话。”
这样的回答显然取悦了姜渔,少年弯着眼睛笑起来:“闻峋,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从前顺眼多啦,我都有一点喜欢你了。”
如同平湖落石,少年随口一句话在闻峋心底激起千层波澜,层层叠叠,翻涌不息。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连会不会把人惹生气都顾不上了,抬手攥住少年的手腕,目光急切又灼然:“真的?”
姜渔笑着:“嗯,真的。”
闻峋喉结滚动:“那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他垂着眸子,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似的:“把止咬器取下来的那种亲。”
姜渔没有犹豫地回答:“不能。”
闻峋的眸光霎时间黯淡下去,连握着少年的手都松开了。
“不过。。。”姜渔话音一转,“可以让你这样亲。”
说着,姜渔搭在男人下颌上的手指一转,纤长指尖便从金属笼子的空隙里探了进去,像是一株盛放的花枝,穿过墙角的篱笆,落到了男人干渴到焦裂的嘴唇上。
少年清丽的眉眼盈着笑,赏赐一般道:“亲吧。”
闻峋的视线顿时燃烧起来。
他急不可耐地抓住姜渔的手腕,甚至用上了两只手,生怕到嘴的肉飞了似的,嘴唇更是张开,急切地亲吻着少年伸进来的手指,粗砺舌。头从白嫩的指尖舔到指根,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地用牙齿轻咬,仿佛用气味标记自己所属物的兽类。
少年身上哪里都是香的软的,连手指也带着馥郁的香气,从温热的皮肤下面散出来,男人双手捧着少年的手指,像只终于尝到一点儿肉。沫的大型犬,竭力地用舌头在上面舔。舐,喉咙一下接一下地吞咽。
他抱着少年的手亲吻得双目猩红,那里面的情。欲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倒愈演愈烈了。
但姜渔才不会去考虑他的感受,他伸着手指举了一会儿,便娇气地嫌累,对闻峋道:“松口。”
闻峋红着眼,显然是没有被喂饱,但还是不得不服从指令把人松开。
他牢牢盯着姜渔:“以后,还可以亲吗?”
姜渔把手指上沾着的水液在他脸上擦干净:“以后再说。”
他踢闻峋一脚:“我饿了,做饭去。”
“嗯。”闻峋怀揣着对“以后”的热切希望,踌躇满志地系上了围裙。
*
接下来几天,闻峋都表现得异常听话,但他始终没有等到姜渔口中的“以后”,反而只能戴着止咬器,在一旁红着眼睛看姜渔和另外两个人亲,眼睛比被针扎了还难受。
少了一人的争风吃醋,日子过得勉强也算是风平浪静,直到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家里的门忽然被敲响。
闻峋、褚弈、徐晏书的脸上同时浮现出警惕,今天他们都在家,那么门外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褚弈一个跨步抢过去,对正要开门的姜渔大喊:“老婆你别动,我来开。”
姜渔却是全场神色最淡然的一个,他没搭理褚弈,平静地开了门,当看到门外手捧鲜花、一脸笑容的灰毛狗时,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变化。
他只是让开身,把屋里急吼吼的三条放出来,然后说了一个字。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