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你叫祁烟?”
“没错。”
祁烟点点头,继续削苹果。
她刀用得很利索,一看就是老手。
沈饶盯着她右手无名指上跟他同款的戒指,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刚才碰自己时掌心细微的薄茧,再结合这身穿着……
得出结论:她一定不是一般人。
不过沈饶没多问,眸光上移至她认真的侧脸。
敏锐地察觉出这人从知道自己失忆开始,就对他有些疏远。
沈饶心里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很难受,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
密密麻麻地噬心痒意疯狂地想让她看看自己,让她跟自己说说话,抱抱自己,亲亲自己……
这说不清哪里来得感情实在太浓烈,浓烈到沈饶受不住了了。
指骨泛着粉意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衣角。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丈夫吗?”
“是啊,”祁烟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沈饶抿了下干涩的薄唇。
“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不继续像刚开始那样叫我?还有夫妻是不是应该抱一抱,亲一亲之类的,不,不然我怎么信你是我老婆……”
男人越说脸越红,越说越底气不足。
天,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烟先是一愣,随即,眸色稍沉地盯着他通红的俊脸,直白地问。
“你现在喜欢我吗?”
沈饶神情怔住,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手指搅在一起。
“我,我,我……”
才第一次见的人,让他怎么说喜欢?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估计连沈饶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人面前,他的恣意潇洒全成了软绵柔和。
早已没沈太子爷的面子可言。
祁烟也不为难他,站起身说:“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你要去哪?”
沈饶慌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心慌地将人死死抱进怀里,憋在心里的话跟倒豆子似的说。
“是不是我出车祸撞坏了脑子你嫌弃我了?先是冷暴力疏远我,然后再跟我离婚,抛弃我,是吗?”
祁烟听着这些,满头的问号。
这都哪跟哪啊?
她仰起头,解释说:“沈饶,别胡思乱想了,我是怕你不记得跟你太亲近你会排斥而……”
毕竟刚才就把他吓得不轻。
沈饶没听进去,垂着有些湿润的黑眸,语调莫名委屈。
“你刚才明明还叫我宝宝,现在称呼就变了,明天是不是该往我脸上扔离婚协议了?”
他代入那些长辈爱看的狗血剧,俊脸有点白,抱她的手又紧了些。
祁烟拿他好没办法。
失忆的沈饶,要比老大不小的他还要胡搅蛮缠,就像见了主人的幼犬,满眼满心的依赖,让她不禁想起刚在一起的那一年。
心软地回抱抱他,打商量说。
“先让我起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那么爱你,根本舍不得离开你。”
尤其直截了当地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