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陈松基一开始弹,高的弦距便让他转换和弦变得不顺畅。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把琴有问题。
弹奏结束后,陈松基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来?”
拜托兄弟,你连吉他都有问题,我要是进协会了,不得把你饭碗抢走?
不过我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内六角扳手?”
“哈?什么来的?”
我晕,内六角扳手可是吉他爱好者必备的工具,专门用来调弦距的。
我深呼出一口气,示意他去桌子第二个抽屉角落拿我之前放着的工具。
陈松基半信半疑地拉开抽屉,果然有一套工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工具?”
我笑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他手里拿过吉他,把弦距调好,又帮他调好了音。
“陈会长你再试一下。”
陈松基看我处理吉他的手法不像是新手,有些激动把吉他接了过去。
一上手弹奏,陈松基便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看着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想多说什么,站起身就准备过去李纪东琴行。
“等……等一下。”
陈松基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我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哈?
听到陈松基问出的这个问题,我只觉得有种沧桑的感觉,有一种桑田变换的无奈。
“我叫陶子。”
听到我的名字后,陈松基惊呼道:“什么??!你就是陶子!”
我点点头,但已经不想再去说什么了。
如今的吉他协会已经彻底不是我的时代,也不再是范宇和小金的时代。
他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但看到陈松基的反应我又稍微有些欣慰。
即使我人不在,但是我的传说还在继续流传下去。
同时我心里也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好了,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只留给陈松基一个背影,径直走下了楼。
每个地方都会有新人进,有旧人离,这是定律,也是传承。
万事万物都会有相应的因果。
所以我没有必要去纠结吉他协会现在的情况,没有必要去打扰现在的他们。
我只需要知道目前吉他协会还存在,就好了。
至于未来怎么展,就交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