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層。
安喬沒辦法了,只好示意祁湛言低頭,一邊伸手?托住他下巴,一邊慢慢墊腳狀似要吻上他的嘴唇。
在兩個人?的唇瓣即將貼在一起的前一秒,安喬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古靈精怪的笑,手?中輕輕一用力,就將祁湛言的臉扳了過來,「啵」一聲,她親在了他臉上。
哼哼,她才沒那麼言聽?計從呢。
你?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可能!
親完,安喬噗嗤輕笑一聲,趕緊鬆手?後?退。
大門往外一推,她就以百米衝刺地度奔向電梯,一副唯恐祁湛言跟過去的樣子。
被親完,祁湛言後?知?後?覺地摸摸臉頰,滿臉無奈與寵溺地目送安喬跑遠。
他站在門口說:「在局裡等我,熊樂聯繫了那幾個同?學,他們下午會來,你?和我一起會會他們。」
他說得含糊,安喬一聽?就懂了。
那幾個同?學,說的肯定?就是當年跟6鹿一起被抓的六名?同?學。
根據祁湛言之前的說法,四個人?已經通過電話聯絡過,被祁湛言大致排除了嫌疑,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在國外讀書,另一個已經死了。
說實在的,在昨晚之前,安喬一直悄悄在心?里將自己跟那個死去的同?學對?號入座。
當時失蹤人?口的卷宗里找不到對?應她的身份,她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她被人?當作已經死亡來結案了。
後?來她查過那名?死者的血型,跟她自己的對?不上,這?才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直到現在——
安喬有些恍惚地想,果然正如那句至理名?言所說,排除了一切可能性之後?,排除了失蹤、死亡的可能性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她的身份被代替這?麼一個可能了。
……
警局辦公室的時鐘剛過下午一點。
熊樂端著兩碗排骨麵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祁湛言與安喬一前一後?走進來,都有點神色凝重。
6鹿的四個同?學都已經問過了,說實在的,果然就如祁湛言之前判斷的那樣,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也沒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安喬的催眠也僅僅只能證明,他們對?當年被綁架的細節已經記不起來了。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這?其實很常見?。pTsd的症狀大多數表現為?在經歷過創傷之後?,經常性地不受控制地反覆回憶受創傷時候的畫面。」安喬嘆了一口氣,接過熊樂遞給祁湛言,祁湛言又遞給自己的排骨麵。
熊樂有些匪夷所思:「那照你?的說法,反覆回憶的話,那不是應該對?細節更加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