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了作,才进行医治,之后我会经常来靖安王府之内替你诊治。”
谢清云点了点头,身子躺下,没有拒绝。
“你出去吧!”
看着对方面容,如今乃是深夜,他若真是守了对方一夜,也是不妥。
不过,好在靖安王府的人在。
顾南笙有着丝丝犹豫,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顾南笙,谢谢你,其实我虽强势,可是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第一次见我,是姚月珍说话实在过分,她竟然出口侮辱我的母亲,我这才打了她,推了她入水。”
谢清云竟然会与人解释?
顾南笙顿住脚步,重新回过身去。
她往日英姿刚毅的眼眸,和今日坐于榻上颤抖的身影,显然鲜明对比。
见对方额头上细汗不断,从一侧拿起帕子,替对方抹去。
骨节分明的玉手,向着对方而去,心中三千情绪似被牵引而动。
“在我心中,从未觉得你是是非不分之人,上次我在宫内说的话过分了,可是并非想与你断绝往来。”
他怎会如此想,只是害怕自己那不安分的心作祟而已。
抬起眸子看着对方,谢清云微和一笑,脑袋沉重,身子微低,便是靠在对方肩膀之上。
“我们,会是朋友吗?”
一时软玉在怀,顾南笙身子瞬时僵硬,脖颈滚动,一手伸出,慢慢放在对方头顶之上,声音吞吐。
“谢清云……”
对方无声,看来是昏睡了过去,顾南笙将对方身子扶着慢慢睡下。
在是站起身来,嘴角边际弯起的弧度,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他已经喂了药,下了针,能勉强抑制,却是不能抑制作。
出了秋水阁,顾南笙来到院外,谢今安与彩月都在。
“她已经休息了,她这病症,不是一日两日之事,往后,我会来靖安王府之内替她医治,如今并先回去。”
交代完,人便离开,出了靖安王府。
回看着靖安王府的大门,顾南笙神色复杂,却是被谢清云忍痛噬蛊之症的模样,深深烙进心里。
街道之上行人早已散去,顾南笙脚步不知不觉放慢,眉头微皱。
他似乎早已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在何时开始,他不知道,或许封阳,或许上京城……
却也知道,这似是一条幽暗却注定无头艰难的路。
从此,他的心,不再只是自己。
步子漫步走着,这样似乎才能让人心中安然几分。
本是静谧之景,突然从空气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暗器朝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