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穿着儒服,素白的上衣和浅灰的长襦,天蓝的外衫。此刻正站在上头一个个振臂高呼。
常臻和魏清浅听得脸色都变了。
再近些,常戚戚才听到那群人呼着的话。
最前头那个士子站在高台上,大声呼喊,声嘶力竭。
“工部修缮河道官员,贪赃枉法无视律例常年懈怠河道梳理,致雍河堆泥成山起水便堵”
“天子脚下,岂敢如此不查贪墨,天理难容”
“天子脚下,岂敢如此不查贪墨,天理难容”
“”
底下一阵阵呼喊,异口同声。
话音穿过水面传到常戚戚耳朵里,这一阵阵高呼喊得她是头皮麻。
魏清浅停下了船桨,常臻的舟子也停了下来。看着远处那一群学子,面色复杂。
魏清浅抓着船桨的手捏紧,眼神晦暗不明。
“怕是被谁算计了。”他说着,抬着船桨就要打转准备返回,“派个人去给陈大人报信。”
陈昊,任职工部尚书。
常臻的舟子也跟着打转。
这两人的舟子都还没有完全掉过头,就看到不远处拐了个弯出来的舟子急急往这边划来。
舟子上坐着的人,正是跟常戚戚相看很厌的梁瑞。
近了,他也看到了魏清浅和常臻,目光扫了一眼常戚戚看都不多看一眼。
“这儿怎么回事”他面上也严肃着,有些担忧地看着不远处还高呼着“天理难容”的一群士子。
这一群都是穿着襦衣的少年,年纪稍大一些不过也才而立之年。大多看起来都是及冠左右。
向来学子闹的事,不是最难处理的,而是最麻烦的。
这些个读书人,最是会扯嘴皮。真要闹起事儿来,要么就是你气死他,要么就是被气死。
魏清浅没有回他的话,只沉声道“走吧,这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们也管不了。”他对着还想要划船过去看个究竟的梁瑞道。
“不去看看”梁瑞有些放不下心,“这么大的事儿,京兆尹那边肯定惊动了。我们不去了解了解情况”
“既然惊动了那边,你了解了又有什么用”魏清浅面上似乎不在意,“咱们是工部的人,没事儿轮不到我们管,有事儿我们该避嫌。”
“也是。”梁瑞说着,站在舟子上很是认真地看了眼身后的那一群士子,然后叹了口气。
说着,他低身坐回了舟子上,示意船夫掉了个头跟上了魏清浅的舟子。
“魏世子,你说这工部当真涉嫌贪墨了么”梁瑞的舟子追上了魏清浅的舟子,他转头看着沉默地划着桨的魏清浅,开口问道。
魏清浅没回答,转头反问道“依你看呢”
梁瑞被这反问问得愣了愣,而后很是认真地思衬了片刻,“这事儿我说不得准。”他也不知。
“毕竟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不是。”梁瑞看着魏清浅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