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远钧开心,“大婶烧的菜我都爱吃。”猛吃回锅肉,“我啊,是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的人,啊,肉太漂亮了,这猪长的真好……”
冕良再喊不出万岁,到底啊,还是扯飞了~~
钩子最新一期画作,是画了一个男孩儿的剪影,衬着飞满风筝的天空和霞光。
那幅画儿的名字叫《晴朗》。看起来作者心情好着呢。
冕良心情也漂亮,他微笑着在这幅画儿上写,“我的天空也晴了。”
已经有些天没在睡前复习那本《白雪皇后》的画册了。这一夜,冕良躺在床上,翻看几页,决定,这本画册,也应该收起来了。
他翻身起来,将画册放到装旧参考书的纸箱里,没想到,却因此而睡不着了。
听着院落里的唧唧虫鸣,冕良无可救药地想起,和安琪相处的那段日子。
她知道自己病情恶化,不敢接受他的求婚,故意对他冷言恶语。
其实,她说的越恶毒,她的心就越难过啊,那个小傻瓜。
他记得安琪病发后,是怎样在医院揪着建设的衣襟大哭,“我要活着啊,我舍不得冕良,你不是医生吗?你救救我~~”。那会儿,安琪在里面哭,他在外面哭。
不知道,在这样的夏天,白雪皇后在她的冰宫里是不是很孤独?她一定以为,这个世界都把她忘记了吧?她会不会哭?
冕良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巾上,吸吸鼻子,他又起身,将那本《白雪皇后》从纸箱里找出来,再塞回到枕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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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你一定人长太高,神经线太长,传导比别人久,反应慢也理所当然。(抄自侯文咏《白色巨塔》)
2:这年月妖孽横行,世道艰难,我们应该什么都不怕(韩剧《爱尔兰》)
这个世界上的成功,并非是你努力就会百分百换取到回报。当然,不努力,大概就百分之一的成功也未必能得到。冕良知道努力的重要,只不过,他对那个结果实在是~~无话可说。
一直想和心仪的邻家女孩儿好好谈谈,可惜他忙,她也忙。两个人的时间很难凑到一起去。
自从暑假开始,冕良上了全勤班以后,他的时间被工作占据了很多,起码,他都没什么机会回家陪妈妈晚饭了,更何况约会远钧呢?当然,他是没放弃找机会的。
有一天上午,太阳在窗外白花花毒辣辣的照着
冕良看着行程表,突然发现,他的时间空出了四个钟头,喜出望外。
去找老孙,“我今天有事情,想早点离开办公室,但下午上班前我一定赶回来,可以吗?”
老孙说,“可以,你去吧。董事长今天下午之前应该不会找你。”
于是,冕良喜滋滋去找远钧。
想买束花来的,冕良在花店对着百合,玫瑰,蝴蝶兰思忖良久后放弃这个念头。
要知道,远钧和徐建设医生相处的时候,建设可是把能送的花都送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结果。可见,送花也不见得百试百灵。
哎,花不吉利!
冕良在花店转悠半天得到这个结论后,直奔西饼屋选了一盒子糕点,有各色慕斯蛋糕和水果布丁。冕良还买了块心形巧克力放在点心盒里,心形的哦~~肉麻诶。
有些日子没回清河,这里的中午依然静悄悄。
秘书简爱窝在自己位置上看小说。见到冕良,起立微笑,鞠躬如仪。但不说话,指指远钧办公室门上贴的那张纸条,上面写,“我在睡觉,除非天塌下来,请不要叫我,否则六亲不认。”
冕良对着那张纸条,终于知道不甘心那三个字怎么写了。
“我想进去看看。”冕良告诉简爱,反正前老板是说六亲不认,他韩冕良不在六亲之列,不怕她不认。
简爱同意,“好,你进去,我去吃饭了。”
“你还没吃饭?”冕良惊奇。
简爱道,“我想再吃点。”说完,溜之大吉。
哈,真是逃的快,没责任心。冕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他才是这间公司的优质员工啊,被老板上供用掉,真正可惜。
办公室的空调清凉凉地散布冷气,远钧躺在长沙发上酣梦正甜,而且象流浪汉一样,在身上盖着报纸。冕良失笑,这么不拘小节?他将点心放在她前面的茶几上,希望蛋糕和布丁散发的食物香气能将她唤醒,毕竟光睡不吃也不会恢复体力啊。
问题是,根本没用。
坐了一会儿,冕良觉得远钧这么睡应该会着凉,记得办公室橱子里有床毛巾毯的,他找出来轻轻为远钧盖上。远钧毫无反应,继续做她的黄梁大梦
后来,本着不能白来一次的节俭精神,冕良蹑手蹑脚,帮着远钧将文案分好,将办公桌清理了,将报纸收拾整齐了,这个中午的时间也过去了。
冕良的中饭,是在清河楼下的超市买个面包果腹算数。
赶回青云物流,老孙还问,“中午约谁吃大餐了?”
冕良说,“约了出租车司机侃球赛。”是啊,他今天中午和的士司机说的话最多。
下午,冕良跟着骆韶青去车队视察的时候,在车上接到远钧的短信。
她说:“谢谢你的点心。其实你来叫醒我就好了,别那么客气。”
冕良心想,这是曲解,那不叫客气,那叫心疼。
回短信给远钧,“吃了巧克力没有?”
远钧说,“你师妹告诉我,你给我带来了巧克力和蛋糕,但长什么样子我不清楚。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只剩一个盒子。这群狼,我正在杀她们,杀杀杀!!!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