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吐出口气,心脏跳回来了。传说中的被吓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你说什么,慈恩怎么了?”冕良嗓音拔高八度,气势汹汹,“你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再说几遍也都是这样啊。
冕良回来的前一天,何慈恩小姐晕倒在办公室,被送去医院检查过之后,确定这位小姐怀孕了。而且,慈恩说想要这个孩子,于是被留在医院保胎,还打电话回家骗何老爹,将夜不能归的原因归咎于需要连夜加班。为了取得何师傅的信任,远钧不得不陪着慈恩一起撒谎。
“慈恩只说想要见你,好在你今天回来了。”远钧稳稳当当开着车,问冕良,“孩子是你的?”
恰好冕良问,“孩子是谁的?”
两人异口同声之后,再同时摇头,一起喊了句,“天啊。”
冕良冤比窦娥,“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少胡说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师妹最想嫁的男人是你,”远钧理由充分,“所以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冕良为清白努力辩解,“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我把她当妹妹,我不可能对妹妹做出那种~~”冕良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憋半天才说,“那种禽兽的事情,你少给我乱安罪名。”
远钧纠正,“拜托,男未婚女未嫁,真情所至发生什么事情也是理所当然,那不叫禽兽好不好?”
冕良声音又大起来,急赤白脸地,“你相信我成不成啊?我和慈恩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乱想了啊。哎,那个人到底是谁?慈恩没说吗?”
“她不肯说,”远钧摇头,“只想见你。”
啊?只要见我?冕良头大,为什么要见他?不是应该见孩子的爸吗?怔忪好一会儿又问远钧,“最近有见慈恩和谁来往吗?
“有啊,和简爱,难道孩子是简爱的?”
冕良长叹一声,双手蒙面,告饶,“小姐,别闹了,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神啊~~,冕良愁够呛,他遇到的怎么都是这号人物?没一个省心的。
一只凉悠悠的手掌拍拍他手背,那是来自远钧的安慰,“别急啦,到医院再说。”而她的手掌仍是来不及被冕良回握,就又回到方向盘上。
“不是我的。”冕良再次重申。
远钧抿着嘴乐,“是啊,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拿那种话来说让他急,冕良给远钧一个大白眼。
在去慈恩病房的走廊上遇见徐医生。
话说,穿白袍的徐医生真是~~好看。单纯用帅来形容他太肤浅了,就是觉得这位医生怎么看怎么来得舒服。他身上的那种清朗,倜傥,潇洒和专业人士特有的沉稳干练是流动的,活色生香,引人入胜。
乍见远钧,徐医生的眼神里多一份温柔,竟然当着冕良的面和她说起情话来。从口袋里掏出条纯银质地泪滴十字架链坠来问远钧,“这是你的吗?”
远钧摇头,“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种东西。”
徐医生柔柔浅笑,笑容里有无限伤感失落,“我以为是你的。上个月我在衡山路喝酒,醉得半死被人带回家,那个人留下了这条链子。怎么那人不是你吗?”
冕良心跳不规则,不会是真的吧?
远钧耸耸肩,“上个月我基本上没在本市呆几天,哪儿有空去衡山路喝酒?不是我啊,不过如果是我看到你醉得半死,会找你爸来把你带回家的。”
“吼,”徐医生翻眼睛,“那幸亏不是你救我。”
冕良松口气,对啊,上个月远钧都出差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随手拿过那条链子看,“哦?怎么扣袢坏了?”
“我也不知道,看到它的时候就坏了。怪可惜的,”徐医生从冕良手里取回链子再慎重放回口袋,“到时候找人修好吧。”
远钧思想不纯洁,在旁窃笑,“喂,医生,你喝醉后没干什么坏事吧?”
“当然没有,”徐医生居然回应这种不着调的假设,“我们正派人,衣冠整齐,站如松,卧如弓。”正派人继续调情,“如果是你我可能会考虑干点什么。”
远钧踹他一脚,“臭美。”拉过冕良,“我们去看慈恩。”
徐建设也跟上,“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上班吗?”冕良问,他现在非常想把这医生和远钧隔离开。
可人家徐医生说,“下班了,我也是专程来看慈恩的啊。”
哎~~随他随他。
推开慈恩病房门,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萎靡不振的师妹,谁知那丫头悠闲自在的在那里翻杂志。见到冕良她笑意盈盈,如往昔样甜甜的招呼,“良哥,回来了。”
“哦,回来了。”冕良过去拍拍她面孔,“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慈恩答非所问,“有没有礼物带回来啊?”
“你想要什么礼物啊,丫头?”建设插嘴。
“什么都可以,”慈恩给徐医生一个大大的笑容,“难道你有礼物给我吗?”
怎么这么乱呢,都没办法好好说话。冕良盯了徐建设三秒,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直接丢到门外去,“医生,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进来吧。”
徐建设不罢休,跟在冕良屁股后面再开门进来,挑拨,“美女,记得跟他要最大颗的结婚戒指,这种人烦死他算了。”
连徐建设也误会是他的责任吗?冕良回头,很狠盯徐医生那张俊脸。
徐建设却对他吐吐舌头装可爱,这次,没用冕良丢,自己消失。
看建设闪人,远钧也打算离开,留下时间方便冕良和师妹聊天。说,“我还有事情先回公司,你们两个先聊聊吧,我等等再回来接你,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