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吓唬你怎么了?”骆远均这次是清醒的,糗冕良,“你一定吓坏,以为自己疯了吧?”
还真被她猜中,冕良才不示弱,“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家隔壁是有妖精吧?想出门找个师傅来收妖呢。”
“你那师傅法力行不行啊?”远钧家门打开了,她笑盈盈站在门口,神清骨秀,气息洁净。
冕良收好手机,回报给远钧大大笑容,“早上好。”
“早上好。”远钧锁门,好奇询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声音方向不对的?”
“因为你被吵醒没骂人,脾气简直太好了,完全不像你。”冕良说,“你又怎么吓唬我的?”“很简单,打开门,对着你家喊句话再把门关上。”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拉那条藤?”
“因为我也在收种子。”
“把你的种子分我点吧,”冕良要求,“我为了让花期长些掐掉很多花呢。”
远钧坏笑,要挟,“让我分你些也行,你去把那个什么交谊舞中心的报名给我撤掉。”
“不行,你妈不会答应的。”
“去,撤,掉。”
“不……”
无论骆小姐有多抗拒,多没跳舞的细胞,但为了在年底“青云物流”成立十周年庆典上能表演开场舞,她还是不得不提前一个多月去做练习,每个星期两次,在交谊舞中心。
冕良第一次在交谊舞中心看到练舞的远钧,是跟着骆韶青去的。
骆董气派一直是大的,每次出动,除了要自己公司的人跟着,有时还要沈柏森陪着,或者沈柏森的保镖保护着,司机也要随时待命。
所以那天,所有人都看到,当骆韶青发现女儿象伤残人士样,拖着步子跳国标时候的那种,溃不成军的表情。
“那是什么啊?”骆韶青喃喃对着沈柏森念叨。
“慢慢来嘛,不可能一开始就很好。”沈柏森说着,对骆韶青雍容施礼,与她翩翩起舞,
冕良和一众随从老老实实当观众,大家普遍认为,这一对儿跳的还真不错。
骆远均跳舞当然是不行的,而且还有越来越不成的趋势。她一向视沈柏森为眼中钉,此时她的眼中钉抱着她妈转来转去,她能跳好舞才怪。光梗着脖子对沈柏森放冷箭了,哪里顾得上听老师教?
骆韶青上完三堂课后,基本上已经不用再怎么练习,舞蹈老师对沈柏森和骆韶青的表现赞不绝口,“太棒了,简直是天作之合,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位根本就是天生一对。有空多跳跳就好,至于技巧,两位浑然天成,再学就太多了,反而不好看。”
骆远均在旁边好死不死加一句,“老师,你拍马屁的功夫也很浑然天成嘛,天生的?”
结果,这一句话把骆韶青惹毛。
她交代韩冕良,“给我看着她练,每星期两次,每次三个半钟头!她不会跳,你就不要干了。”
又对女儿撂狠话,“我管你高兴不高兴,这次十周年庆典开场那舞,你非跟我跳不可。到时候你给我搞砸了,我不把你卖到巴西去挖甘蔗我不姓骆。”
“其实她不姓骆关我什么事情?”和每次把老妈气爆炸后的表情一样,骆小姐一派悠闲,不以为意。
冕良没办法这么轻松,他可不想没工作,告饶,“帮帮忙,我现在还没到拿退休金的年龄,小姐想怎么练习呢?我配合。”
远钧白冕良一眼,直挺挺站在教练面前,没表情,胳膊一伸,“来吧。”
没有老师会喜欢笨学生,这是真理。冕良能看出来远钧的教练很想放弃她。
所以在被踩到第三脚之后,教练笑得很难看的将目光投向冕良,“韩先生会跳舞吗?”
冕良其实不会,但他很羡慕沈柏森对骆韶青做的那件事情。挽起心爱的人的手,笑轻盈,舞蹁跹。所以,他微笑,对舞蹈老师点点头,“会的。”不难啊,看了几天看都看会了,他可是天才哦,目前天才只是缺少实践机会而已,反正,给骆家小姐当陪练,绝对没问题。
冕良学着沈柏森那样走上前对远钧略施一礼。
远钧鼻子里呼出道长气,给冕良个白眼,嫌他罗嗦,然后很大方的右手往冕良腰上一搭,左手牵冕良胳膊伸直,就打算开始跳了。
冕良小崩溃一下,是没指望骆小姐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和他一起耍浪漫,但也不能搞错性别啊?
“小姐,错了吧?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应该这样。”冕良把远钧放在他腰上的手牵过来,再把她另只手搭自己肩上,“这样才对。”
“不行,”远钧自动换回来,右手重放回冕良的腰上,很正经的说,“我比我妈高,舞会那天我跳男步。”
冕良把她手纠正回来,“小姐,现在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可是我要练的是男步。”远钧又打算去扶冕良的腰。
这次冕良不等她动作,拥紧她,愁面苦恼地,“帮帮忙吧,你练不好,我要没活路了。等你练得技术纯熟,男步女步都难不倒你的,你天下第一嘛。”
恭维得好,远钧受用,跟着音乐,低着脑袋数拍子,移动脚步。
被远钧折磨完的教练在一旁休息,张着嘴巴看冕良和远钧斗法,一脸不可思议,好像在说,这样也行哦。
对啊,应付这位小姐就得这样。冕良回教练一笑。
陪远钧练舞不累,就是脚辛苦一点。
她还总有理。跟她说,“跳舞的时候别低头数拍子,看上去很蠢的好不好?”
远钧气,“我是为你好不想踩到你,你还嫌?”
对,既然不想踩到搭档,又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为什么最后仍踩到了呢?还不止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