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鸟就喜欢就静静地看你们瞎说。”
”挺有趣的。”
“”明明是圆圆黑黑的豆豆眼,李屿硬是从中感受到看好戏。
“所以,你既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门,那你之前为什么。”话说到这,李屿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眼颜严,轻声说:“你是为了颜严。”
绯樱沉默片刻说:“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了,鸟逃出来后见过她好多次,她每次爬上去就在悬崖边往下望,鸟都怀疑那下面藏着什么好吃的。有天她离开后,鸟下去看了看,谁知道她又回来了,还跳了下来。”
“跟个傻子似的一句话不说死死盯着鸟,鸟实在顶不住嘎。不就是丑了点,毛掉光了而已,看看看就知道看,鸟真想打她。”绯樱嘀嘀咕咕起来。
“所以你当时抬爪是想”李屿艰难道,他想到颜严一直以为当时绯樱是向她求助,真是完美的误会。
“不错,鸟想打她来着,可惜当时飞不起来。谁知道那个傻子竟然伸手解开了鸟的脚链。”
绯樱快速扭头看了眼颜严,语气别扭道:
“反正是她自己把手伸给鸟的,救了鸟就得负责到底!她想死,等鸟死了再说。”说到这绯樱突然贼眉鼠眼小心咕哝道:“再说了鸟早看好了小鸟,时机成熟叼来养就行。”
“”李屿脑海闪过齐言科普——大型鹦鹉寿命一般能有50-90年,养的好的话送走主人不成问题。想到这他劝道:“你可别叼家养的,也别叼有雌鸟在的。”
眼见对方满眼鄙夷,李屿转而提问:“既然你之前为了让颜严打起精神,那为什么现在又转变方式。”
“鸟和你们人一样也会累的好不好。”绯樱愤怒啪拍拍翅膀继续道:“还不允许鸟休息休息。”
想到第一次见它,它就能在宠物洗浴间上演飞翔杂技,确实挺辛苦,“敢问你打断休息多久?”李屿问道。
“鸟怎么知道,看鸟心情。”绯樱歪头瞅瞅不停回头看它的颜严,严肃说:“鸟不可能装一辈子,她总得学会接受真实的鸟。”
李屿回头看看满脸担忧的颜严,再看看绯樱,不得不承认它说的很对。
“就像接受真实的她自己一样,明明不喜欢社交还偏偏要强迫自己。”绯樱不满道。
“颜女士只是想融入而已。”李屿干巴巴道。
“融入有什么好处?”绯樱好奇问道:“好吃的?好玩的?开心?能买很多东西?”
“(⊙o⊙)…额”李屿犹豫片刻轻声道:“可能是认同感。”
绯樱头一缩,就在李屿以为它思考什么深奥真理时,它说:“嘎?听不懂。”
“比如见到很会说话的鸟就想像它一样能说会道这类的。”李屿解释。
“林子里所有的鸟都去学说话,虫子岂不是开心坏了!”绯樱震惊道:“林子迟早得完。”
“你这说话方式蛮人类的。”李屿无奈。
“鸟是鸟!要是我在的林子里都是学说话的鸟,鸟吃了虫子就换片林子。不舒服还不会离开吗?”绯樱不解问。
“人类比较复杂,一般不会轻易离开。”李屿又道。
“大家都是鸟,在哪不是鸟。”绯樱突然伸长脖子警告李屿说:“总之,鸟好得很,你不许把鸟假装的事情告诉她!”
“颜女士很担心你。我总得给她一个解释安安她的心。”李屿说着示意绯樱看颜女士,他一边跟齐言检查绯樱各项用品,一边频频回头看向一人一鸟。
绯樱静静看着她,颜严实在忍不住走上前推开门,还没开口,绯樱飞到她肩膀,先是冲着李屿嘎嘎两声,紧接着大喊:“鸟困了,鸟困了。走走走。”
颜严脸上一喜,手激动地都在抖,好像在连声说好好好,下一秒颜严不好意思看向脸黑的李屿。
李屿黑着脸在颜严看不到的地方瞪了眼绯樱,“什么叫自己想办法,鸟又没请你来。”
“李先生,谢谢你。绯樱它”颜严转身对着齐言比划手势,还没说完,绯樱又开始赶人。
三人只好先行离开,李屿关门,视线最后是门内的一人一鸟,某种意义来说她们这样算得上是双向奔赴。
内心想着一人一鸟,李屿没有注意齐言看着他深思的模样。至于李秣提前打了招呼离开说是要赶去接猫。楼层间此刻只有二人,一前一后。
“你好像能听懂绯樱说话一样。”身后传来齐言笑语,他说:“刚才我看你两头挨着头跟说悄悄话似得。”
李屿身体瞬间僵硬,悄悄蜷起一手拳头,背对着齐言故作轻松说道:“怎么可能,哈哈。”随着他的转身,身体内部关节仿若一瞬间老化般咔咔作响耳边,震耳欲聋,李屿努力控制不自然的表情。
他咽了咽口水,眼带笑意迎上齐言,齐言好似真的只是玩笑,只见他轻松道:“我店里的钉子户马上就要离开。”
他抬脚按了电梯继续说:“等蜜糖走了,我的时间有一段空闲,你和橘子它们关系怎样了?”
“橘子?”李屿重复,他有些没转过来,心慌如电流般随血液流遍全身,头脑比平时满了半拍。
齐言按住电梯门不让它关,继续道:“该给它们绝育了,还有一只小黑猫最近我都没看到。”
“这个有点艰难。我和它们还没沟还不太熟。”李屿小心抬眼瞟向齐言,电梯门开应该没听到,他松了口气暗暗提高警惕。
“没关系,先骗过来,剩下的我来处理。”齐言边走边提议。
“那可不行,等它们醒了绝对会追杀我。”李屿心中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