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直到將最後幾縷陽光從宋楠竹臉上趕走,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宋楠竹的表情很專注,他的視線在講台與筆記之間來回切換,手下正在努力的記著什麼。
他的動作時不時微微停滯,筆尖在紙上輕點,估計是在想著些什麼。
溫迪斯看著對方那張清雋的臉,耳尖又紅了起來。
在宋楠竹抬頭的那一瞬間,他慌忙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裝作不經意地看著黑板。
看著黑板上的一行行板書,溫迪斯在心裡補充著:
充其量。。。算是一個好看的。。。書呆子吧
大不了一會自己去找教導員說算了,這種事情雌蟲做也不丟臉。。。嗯。。不丟臉。
溫迪斯在內心為自己不停做著心理建設。
他就這麼天人大戰了一節課,等帕克再次喊他時,居然已經下課了。
「溫迪斯,走啊,下課了,我都快餓死了,快點快點。」
「我。。。」
溫迪斯下意識地看向了宋楠竹,兩個蟲的單獨吃飯總不好帶上其他蟲吧?
其實溫迪斯大可以直接告訴帕克待會有約,但他就是想通過宋楠竹的口來告訴帕克。
接受到溫迪斯詢問的目光,宋楠竹停下了收拾書包的動作,朝溫迪斯隨口笑道:
「你們先走也可以的,我儘量快一點,一會會追上你們的。」
溫迪斯:?
他說什麼,什麼叫你們?
這場飯不應該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嗎,跟帕克有什麼關係?
想了想,溫迪斯還是壓下了心裡的疑問,但面色卻不太好看。
他冷冷地甩出了一句「我又不急」,便低頭開始刷光腦,坐在座位上可謂是紋絲不動。
宋楠竹已經逐漸習慣了溫迪斯這種說話方式,他沒說什麼,只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兩蟲之間的互動搞得帕克一頭霧水,但看著溫迪斯那吃癟的模樣,帕克就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麼餓了。
所以他也坐了下來,開始等宋楠竹收拾東西。
當然,在這一過程中,他接了無數次溫迪斯的眼刀,每一道似乎都在明晃晃地說:
「你怎麼還不滾?」
帕克在心中大喊冤枉,蒼天可鑑,他只是看著溫迪斯,以防他對這位瘦弱的閣下做些什麼。
雖說溫迪斯對待這位閣下的態度有些古怪,但是讓他們連個蟲獨處。。。還是算了。
萬一溫迪斯那根筋不對,一時圖爽揍了這位閣下,他恐怕只能帶著自家雌父去雄保會的大牢里看他了。
想到這,帕克看向溫迪斯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你上哪找我這麼好的朋友」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