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傅寒洲聲音很低,還有些微微的啞。
配著俊美昳麗的臉龐,這幅身負重傷的高嶺之花的姿態,確實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姜洛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
封承霄的聲音涼颼颼的,在那裡陰陽怪氣,
「他何止是從床上起來了。」
「老婆再摸摸他,恐怕他別的地方也要起來了。」
姜洛洛像只受驚的小貓,迅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傅寒洲臉上倒沒有什麼表情,對著封承霄那不堪入耳的話語,他似乎永遠不會尷尬。
他托著懷中人纖細的下巴,檢查完對方的嘴巴,確定沒有被燙傷之後又收回了視線。
傅寒洲再次看向封承霄,語氣沒有多少波動,
「以後別在背地裡親他,我有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
被打斷的封承霄他抬手按下去遙控器上的某個按鈕,
「告訴醫生,姓傅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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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泱泱的一群醫生來了,在診斷之後留下好消息,又繼續離開。
只是離開之前,還意有所指地看向隔間的方向,格外客氣地提醒姜洛洛,
「病人現在還不能吃火鍋……」
姜洛洛臉瞬間紅了,又尷尬又小聲的答應著,
「好的好的。」
病人已經甦醒,治療進入下一個階段。
封承霄臭著一張俊臉,不情不願地跟著醫生去方案那裡簽字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專門給了傅寒洲一個眼神。
不過傅寒洲現在弱雞一樣,恐怕洛洛都能打過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封承霄離開的瞬間,姜洛洛被傅寒洲握著腰按在了床邊。
姜洛洛下意識的就以為對方要親自己。
可男人的視線只是落在他臉上,漆黑的眼瞳似乎帶著劫後餘生的複雜情緒,聲音很低很低,
「我聽到了,寶寶。」
被他鉗制在懷裡的人緩緩眨了眨眼睛,瞳仁清澈。
「聽到你讓我陪在你身邊。」
「聽到你喊我老公了。」
「我才沒有。」
被誣賴的姜洛洛耳朵都紅了,可是被傅寒洲抱著他又不敢掙扎,只能用那種細聲細氣的調子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只是叫了你幾句哥哥,什麼時候叫你老公了?」
「你撒謊,我才沒有這麼——唔……」
未說出口的話被男人吞到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