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拧了下眉:“没。”
他看向贺休,表情平静,声音也很平静,“还给我。”
明明就有。
贺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压制住了,他把帽子递回去:“抱歉。”
陈幺伸手,就要碰到了,贺休又把手缩了回去。
陈幺顿了下,又看贺休。
贺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要不我还帮您盖上?”
这个您字就用的很好。
既尊敬,又有点挑衅。
一看就和他很像,是个阴阳大师。
陈幺有种遇到同类人的感觉,差点就激起他胜负欲了,可惜这个陈幺不会说什么骚话。
他暗自可惜了下,不再看贺休,往后靠了下:“放一边吧。”
贺休没动。
他看着陈幺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幺也没动。
大概只有太阳动了,室内的光线往西走了点,地板上的光影变幻,空气似乎有点闷。
最后贺休还是把陈幺的帽子放一边了。
陈幺在走之前再也没碰过那个帽子。
……
……
白天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在的。
回到家后空荡荡的,公寓有两百多平,没什么绿植,就摆着几条沙,陈幺在玄关站了会:“陈幺还是挺孤独的。”
“没工作,也没什么朋友。”
“就连家人,也可以说没有了。”
“而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和空虚,它会侵蚀一个人的灵魂,让人只感觉到冰冷的痛苦。”
陈幺是能感觉到贺休的真诚的,只是他曾经被伤害过,在和人接触时总是很抗拒。
他当时冷漠又尖锐,回到家后又会陷入自责和后悔的困境。
人这时候最需要慰藉。
哪怕只是肉。体上的,和人交缠的时候,最起码能感觉到快乐,哪怕之后会带来更深的痛苦。
陈幺没继续往里走:“齐哥。”
“陈幺现在和人约很正常吧。”
系统感觉陈幺平静的嗓音里压制着兴奋,但它没阻止:“嗯。挺正常的。”
事实上。
贺休一开始对陈幺的观感还不错,毕竟陈幺有实力,话也不多,关键是还知道分寸。
然后他就碰见陈幺出去约了。
平常连笑都不怎么笑的人,随便和一个男人接吻。
陈幺举着杯子。
唇角鲜红,笑容浪荡。
贺休是有点恐男的,这个男就是指男同。
兴许是贺休的目光有点明显,陈幺也看见了贺休,但两人也就是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