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人来,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一丝活路。
不管他手上有什么,都会往自己身上砸来。
温言现在身上这一身的伤,就是前两日刚被打的,她当时就被打的背过了气去。
小温言离开了,这会醒了的就是后世来的阿飘温言。
温言抬眼从头缝里望见门口的人,这张大满脸的络腮胡子,穿着补满补丁的长衫,头高高竖起。
人长的五大三粗的身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张大手上拿着一把木瓢、木瓢里装的是做晌午饭剩下的刷锅水,他加了一把米糠,都没有搅拌开,就送这里来了。
这会张大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你个赔钱货,咱家有的给你吃就算好的了,最近我家的猪都没有了这个待遇。
张大将猪食倒在门口的木盆里,这个木盆一直放在门口的墙边。
温言有那么一些记忆,小温言以前就是在这里吃东西的。
温言确定,那是小温言,绝对不是自己。
这木盆偶尔还有老鼠爬过,小温言吃剩下的,还会被那些老鼠捡来吃的干干净净。
老鼠吃剩下的苍蝇又接着吃,反正就是不会有剩下的。
温言仔细打量着那盆,一眼就看见盆的边缘脏的都包浆了,看的她心中就是一阵的翻滚。
这会木盆下面还有好些条蛆这在围着木盆打转,温言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可是现在这人还在,她不敢有任何动静。
不然惹的这张大不高兴了,要是在被揍一顿,那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温言只敢在心里暗骂,骂这张大的祖宗十八代通通下地狱。
咚咚咚的几声响,这时张大这用木瓢敲着木盆。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的温言一哆嗦。
张大像是见着地上的人有了动静,凶巴巴开口:小哑巴快过来吃饭了。
张大心里想着,要不是看在这赔钱货还能卖点银子的份上,早把她扔山沟里喂狼去了。
看在明个就能用这赔钱货换一笔银子,这一顿就便宜她了。
张大临走还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温言才喑咕出声,畜生啊!人家还是个孩子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等着人走后,温言看着那一盆东西,咽了咽口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导致她看着那盆猪食,还流起了口水。
这会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起来,温言看着眼前这盆东西、用手捂住了嘴。
她誓,不管多饿也坚决不会去吃的,饿死了只好重新去投胎算了。
等她确定那男人走远,她才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头太长,没注意还扯到了头皮,一阵疼痛传遍了她全身。
温言伸手摸像疼痛传来的地方、这好就摸到头上的那几个大包,用的力道可能大了一点。
又疼的她撕的一声,又叫喊着,啊!疼,疼,疼。
温言这会又疼,又饿,又委屈,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她委委屈屈的抹起了眼泪来,越哭越大声,甚至一度控制不住自己,哭着哭着就又睡了过去,睡着了都还在抽泣着。
山脚下村子边的一户小院里,低矮的篱笆小院里有两间房屋。
一间亮着火光的屋子里传出男人的叫骂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偶尔还有拳脚落在肉体上的声音,男人嘴上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着。
他说话好像有些口齿不清,臭,臭婆娘,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老子,老子怎么弄你都怀不上个小崽子,都几年了,老子要你还有何用?
你要是不听话,信不信老子下一个就卖了你。
屋里又有女人的哭泣声传出来,相公,我错了,相公,不要,不要啊!
屋里稀稀疏疏的,不一会后,有着不可言说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屋里的光亮随即灭去,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