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饭店才把饭菜送了过来。
刘秀花睡了一觉,从房间出来,阿越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问,反而捧着蛋糕给陈知让过生日,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没有生过,“知让,我的儿子,生日快乐,祝你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珍珠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好笑着道:“知让,生日快乐。”
“谢谢妈,妈,你也辛苦了,谢谢珍珠。”
刘秀花又道:“快闭上眼睛许愿,我看人家都这样。”
她拉着珍珠唱生日歌,“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
珍珠不大会唱,但还是配合着唱完了。
刘秀花笑呵呵地催着陈知让,他只好照做。
吹完蜡烛,三人坐下吃饭。
或许是察觉到他们的异常,刘秀花主动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我没事,知让,别因为我耽误公司的事,你——”
“妈,与公司相比,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伤害了你,我不会放过他,我已经联系了警局。”
新项目确实离不开阿越,但妈只有一个,即便不要这个新项目,他也要让阿越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阿越有可能坐牢,刘秀花急了,连忙劝道:“知让,我不怪他,昨天晚上我们都喝了酒,你就当这事没有生过。”
她不愿意闹大这件丑事。
陈知让皱眉,“什么叫没有生过?他欺负了你,就应该付出代价。”
珍珠也跟着劝,“他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你,不能就这样算了,妈,我们会帮你们的。”
刘秀花没有说话,良久才叹息一声,“我不想,要是别人知道了,我怎么有脸见人?你们是想逼死我吗?”
话落,她又道:“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们别为我操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她给珍珠、陈知让夹菜,态度坚决,不管二人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饭桌上气氛僵硬。
刘秀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直到吃完饭,她才道:“我想去北方找你们小姨玩一段时间,今晚就出。”
小姨嫁北方,夫家这几年做了一下小生意,生活过得不错,经常写信给刘秀花,让她过来找自己。
也当是散心,她实在不想面对阿越。
见她早已做好计划,陈知让和珍珠也不好阻止。
“妈,我和你一起去。”珍珠不放心。
刘秀花摇摇头,“不用,你不是要上学吗?你小姨会照顾好我的,你们别担心,就这样说好了,我去收拾行李。”
下午三点,陈知让、珍珠两人送刘秀花去车站。
她一辈子都没有出过省,第一次坐火车,但她却不怕。
路途遥远,陈知让怕她水土不服,又买了些药物和食品,全部放进包里。
刘秀花坐上火车后,嘱咐珍珠和陈知让:“我们书信联系,到时候我带小姨过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珍珠打算高考完再举行婚礼,也就是说,刘秀花打算在北方长住。
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收回视线。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家的时候,却看到阿越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