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斛說沒工作好像就真的沒工作,勤勤懇懇照顧了付莘一個星期。
頭兩天付莘高燒反覆,還都是在凌晨,咳著咳著被陳斛聽到,他就敲門進來給她量體溫吃藥。
等到付莘睡著,已經到了後半夜,他才回房間。
一連幾天的伙食也是陳斛親自下廚做的,付莘三餐規律以後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付莘也會經常忘記他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無形間像從前一樣提出很多矯情又無理的要求。
譬如,喝湯的時候被燙到,付莘會大呼小叫地使喚陳斛,彼時他正在戴著藍牙耳機跟下屬開會,能想到的法子只有吹涼了餵到她嘴邊,期間甚至完全沒有人情味地點評了下屬策劃案中毫無意之處。
「知道整個策略存在什麼問題嗎?rigandboring,像應試考試套英語模板一樣無聊,主幹已經過時了,爛大街的東西你還讓我拿出去標榜原創?二十四頁第三行後的數據跟你的調研有什麼關係?確定不是為了湊字數應付我?還有……」
也不知道掐斷語音沒有,他突然扭頭問付莘:「我得回房間拿份文件,要不等會再餵你?」
付莘當場羞恥得面紅耳赤,大怒道:「我自己來!」
回校的那天下午陳斛沒能送她,特助李岩派車來接她時特意說過,去美國,是公事。
付莘擺擺手,她壓根不在意。
不來正好,不然她還得言不由衷地向他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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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僵持
一別數日。
付莘剛開完組會,和組員去茶水間繼續聊實驗。
直到組員提醒,她才反應過來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很久。
「在學校?」陳斛清潤的聲音傳入耳膜,字不多,哪怕嗓音好聽也顯得很冷淡。
果然男人只會影響做學術的進度。
付莘討厭被打斷,不耐煩道:「能不能說重點?」
「我在學校。」
付莘踮起腳望向門外:「我們學校?」
「嗯。」
「我在開會。」付莘耐心有限,語氣也不太好。
這話曾經是陳斛數十次回復付莘的理由,儘管他不認為是敷衍,不過此刻像迴旋鏢一樣扎在他身上,他才覺得並不好受。
大概是付莘這邊低氣壓太過顯眼,有個師妹沒頭沒腦地問:「師姐跟誰打電話呢,我怎麼覺得殺氣有點大。」
「最近實驗進度緩慢,比較敏感吧,你沒發現她最近都住學校了嗎?」師弟說完,補充了一句,「不過師姐這種級別的美女,皺眉頭也好看,是吧。」
「噗。」其餘幾人再也受不了師弟的彩虹屁,忍俊不禁道,「我服了你了,提醒一下,你師姐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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