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动作,段京淮又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回来,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重新抵在冰箱门上,人覆下来。
灼热又滚烫的视线压了下来,段京淮眸光紧锁住他,漆黑的桃花眼缠绕着意味不明的情愫,像是一个不断下陷的漩涡。
心脏像被一根线勾拽着,忽上忽下,皮肤也如同烫到一般火烧火燎的热。
时屿攥了攥手指,眼底染上朦胧。
两人唇贴的近,几乎是咫尺的距离。
时屿微侧过脸,本就带了点鼻音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软糯:“我感冒了……”
段京淮低低地笑了下,嗓音像混了沙,低哑性感:“我知道。”
又烫又热的鼻息喷薄在脸上,湿润温热的唇轻擦过时屿柔软的唇瓣,谁知刚一触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时屿像是被人砸了一锤般忽然清醒,他瞪大了额眼睛,扯开段京淮的手臂,快从段京淮的臂弯里钻了出来。
“……”
段京淮有些崩溃的闭了闭眼。
第二次了。
屏幕显示,电话是乔治打来的,时屿脸上还染着酡红,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将身上掀起褶皱的睡衣拽平。
乔治一向欢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板,你醒了,没事吧?”
“嗯。”
他在那边戏精地哭了两声:“不愧是我们老板,工作到如此忘我的地步,等我下班的时候过去看你吧?”
“不用了,”时屿声线很平,“有事就说。”
“我把城建那个案子的详情到你邮箱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看一下。”
他话音刚落,段京淮皱起眉,站在他身旁冷嗤一声,有些不悦地开口:“你们员工也太废物了,老板生病,还要文件来找你主持大局?”
乔治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声说:“老板,虽然他讲的是中文,但我总感觉他好像在骂我。”
时屿:“……”
乔治又接着说:“他那么生气,我该不会是打搅了你们什么好事吧。”
时屿:“……”
他有些心虚地抬眸,恰巧撞上段京淮深邃的眼睛,时屿轻咳一声,冷淡地对话筒那边的人道:“我知道了,我会看的。”
说完便将电话匆匆挂上。
时屿心乱如麻,脑袋也有些蒙,胸腔里那颗心跳仍未平复。
他舔了舔唇,将手机放下,端着盘子往厨房水池走:“我吃饱了,还有工作,你…你没事就回去吧。”
他将盘子放到水池子里,打开水龙头,用洗碗海绵轻轻的搓洗着。
忽然,有温热的气息从身后靠近,段京淮伸出手佣上来,搂着他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头。
后背紧贴着的段京淮坚实的胸膛,他能清晰的感受他呼吸间的起伏。
时屿愣了愣,支着手臂挣扎了几下。
男人沙哑的声音覆在耳边,他啄着他的耳垂,低道:“时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