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他之前有过过节,今日他提起了,说明他还怀恨在心,但他真要对我们不利的话,在外面除掉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管怎么说,还是看他后面怎么说,怎么做吧,但对他还是要防范一二的。”脸色、神情都非常正常的土圭,内心却一直在犯着嘀咕。
“这个不用担心,我这煞丹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散为精纯的煞气,运转到周身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之中,就连夺舍都比普通修士多上一两次。至于门派,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也是驭兽谷中几名长老之一。我已经将几名化煞殿弟子安插了进去,许诺他们可以突破的好处。我化煞殿有种禁术,可压制修为境界,即使是结丹期的修士,如不仔细检查,一般也难以觉察出来。”说罢,墨染脸上现出自得的样子。
“既然墨前辈准备的这么充分了,我兄弟二人如不去的话,就太扫前辈的兴致了。”土圭拱手说道。
“放心好了,只要你们安分守己的跟着我办事,我能吃肉,绝不会只让你们喝汤的。等你们忙完这里的一切事情,可来驭兽谷找我,到时我也会将你们安插在我的门下。等我们顺利进入到诛魔地中,里面所有门派修士的命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墨染得意洋洋的说道。
“如此,我兄弟二人全听墨前辈差遣。”说完,土圭朝着一处地方偷瞥了一眼。
“既然你们已然答应,那我也就不在此地多逗留了,我还要返回驭兽谷处理余下的一些小事情。这是入门信物,你们可持它先入驭兽谷。”
说罢,墨染将两块蓝色带有简易龙头图案的玉牌扔向了古家两兄弟。殊不知,玉牌上已经被做了手脚,接过的同时,他们手上皆被种下了咒印。奸计得逞后,墨染便面不改色的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之中。
“没想到,墨染这家伙居然结丹了,不过他将计划提前告诉我们,就不怕我们去其它仙门告密吗?”
“兄弟糊涂了不是吗?当一名驭兽谷弟子递来墨染的书信时,那名弟子还称他为墨师叔祖,原先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他。他们化煞殿的手既然能伸进驭兽谷里,也就能伸到其它仙门里,他根本不怕我们告密。说不定,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在我们身上种下了咒印,只要我们有所异动,小命就必定不保。”
“听大哥如此说,还真有可能如此。可一旦他顺利得到里面的宝物,恐他会立马过河拆桥,即刻要了我兄弟二人的性命。”
“与我所想一致。不过兄弟放心,我已然有了计策。”
古家两兄弟刚结束对话,土圭就斜瞥了一眼三郎刚刚所在的地方。
“兄长,那小子一直跟踪咱们,为什么不把他揪出来,然后捉住他。”青山看了看三郎刚才暗中躲藏之地,问道。
“糊涂了不是?他可是习过武的,你认为这种条件下,我们会是他的对手吗?而且,我们性命能否保住,多半还需要他。”土圭似有所想的说道。
“就算对我们有用,也不妨碍我们得到那件法器吧?”青山又问起来。
“兄弟莫急,看我的。”
说罢,土圭不急不慢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寸许长的口哨,轻轻的吹了一下,一只大拇指盖大小的甲虫飞到了手上。
“这小子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我们,其实前两天我就注意到他了,这次是特意从他附近经过。还没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放出了蛊虫,他身上已被蛊虫种下了标记,就他买的那几张低阶符箓,是用不了多久的,这次他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这么说,我们明日就能到得到那件法器了?”
“可能会是今晚得到。我猜想,他必定于今晚离开此地,你现在出到最外层大阵外,没有大阵的束缚,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记住,下手一定要注意分寸,只夺宝不要伤其性命,他的死活对我们还是有点用处的。”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力度的。嘿嘿,那我现在就出去等候他了。”
古家两兄弟交谈结束后,古青山就面带喜色的朝着大阵外围疾步走去……
午夜。
三郎一脸沮丧的从文岳住处走了出来,不带半点犹豫,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将帐篷收入储物袋中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阵法外部疾步走去。他刚一踏出阵法内部,土圭就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脸邪笑的看着三郎刚刚消失的地方。
出了内部阵法后,三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运转了周身灵力,在逍遥游与加符箓的同时作用下,一息行至十丈开外,度之快,同阶中罕有匹敌之人。
“小子,没有那妮子在你身边,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小声嘀咕后,土圭不急不慢的跟了出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当三郎极移动到最外层大阵的内部边缘时,三郎没有选择立刻出去,而是停在了大阵内部,气喘吁吁着。随即找了一处隐蔽之地,服用了恢复灵力的丹药之后,立马打坐调息了起来。
片刻后。
当三郎走出大阵,思量再三,选定路线之后,御器向着瞿星宗疾飞而去,而他选择的路线恰巧就是原先文岳他们所飞的路线。而他不知道的是,一人的神识早已锁定了他的位置及动向,就这样,两人相距一定距离,以相同的度飞行着。
“有时候事实不重要,实力与地位才重要,一旦涉及到高修为的修士,哪怕把事实摆在面前,都没人会相信我这实力低微的修士。看来只能将事情告知白长老了,至于选择信与不信,就看他自己的了。”
回想到自己将偷听到的秘密告知了文岳师叔,奈何他一点也不相信,还斥责了一番自己,三郎无奈的摇头腹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