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问雪也面露担忧,暗暗扯了扯江卿白的袖子:“哥,他要死了吗?若是宗主在此,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现在怎么办?要帮他吗?”
后者面色沉凝:“这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死!”
江卿白说的虽然不是好话,但却一副与对方知交多年的语气。
国师将局势搅得一团乱麻。
来历不明疑似非人的李半初,藏头盖脸掩盖身份的司徒衍。
这对峙的两人孰正孰邪,众人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议论纷纷。
李半初余光瞥见江卿白暗自握紧了冯虚剑,戒备着国师的一举一动,显然是要来襄助自己。
他连忙道:“这是我与司徒大人的恩怨,望诸位莫要插手!”
闻言,江卿白握剑的手又松了。
上官枢看他犹如困兽,色厉内荏地笑道:“哈哈哈,你一介精怪,难道还以为有人会帮你?”
李半初勉力站起身来,将剑一横。
剑风裹挟着他向天地借来的灵力,势若雷霆,扫向前方。
上官枢长于阵法而非实战,被这如有实质的剑风迎面袭来,顿时吓得腿软。司徒衍在他前方,更是首当其冲,当下便拨响琴弦,又一式“汉宫抱月”将自身护住。
而她侧后方的上官枢并未完全被“汉宫抱月”的气罩遮挡,被剑风扫中。
“宗主!”
“宗主小心!”
他左胸前被划了个血口子,倒栽葱似的倒在九仪宗弟子中间。
司徒衍对这名忠实的狗腿子漠不关心,看着李半初道:“我还当小友气力已尽。”
“怎么?失算了?”李半初拭去唇边的血,“一记天雷也没能将我灭去。”
“是啊。”司徒衍一串长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杀!”
说罢,她将琴竖抱身前,指尖贯力一扫,便有数道气劲袭来。
李半初剑花一挽,尽数扫开。
再看去时,便见司徒衍足尖一踏,身形急退。与此同时,一串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诡诞如百鬼夜行,阵阵弦惊,杀伐之气跃然。
随着她拨弦,方才围攻李半初的那群人纷纷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或站或坐,纹丝不动。
下一秒,这群人纷纷都再次执起兵器,向李半初围拢。
“怎会这样?!”江问雪惊诧不已,连忙指示太微宗的弟子不要轻举妄动。
“是天心宗禁术《幽州泉》。”净缘道,“此曲可以音律操纵人心,心智但有丝毫松懈便会受控其下。”
“难道国师就是以此术操控参阳仙君登云阶的吗?这未免对参阳仙君太过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