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还真坐在莽山山坡,想着春华楼里的姑娘呵呵傻乐。
谢馒头突然扯了两下赵还真的衣服朝着远处山路一指,少年朝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双眼微寒,眼神逐渐凌厉。
寒风呼啸,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隐隐作痛。
两年前就在此地,赵还真胸前挂着还在吃奶的谢馒头,
身后跟着他那傻哥哥在莽山捡些柴火,想着到城里换些钱财,自己答应过傻哥哥用换来的钱财买一盏灯笼除夕时挂在屋前。
二人满载而归,带着对年小县城里的那场烟火晚会的向往。
金少女带着两位仆人从三人身旁擦肩而过,只因为那哥哥傻呵呵说了一句“弟弟啊,刚才那金妹妹好漂亮啊!”
便招来杀身之祸少女抬手一指一道金色丝线便洞穿傻了吧唧老哥的脑袋,在其额头之上留下拇指粗的血洞。
傻哥哥生机泯灭前眼神中充满着疑惑,只因为自己老弟告诉过自己,夸姑娘长的漂亮,会给姑娘留好的印象。
这是赵还真第一次真正见到过所谓的仙家神通,与之前不同的是恐惧多于向往。
老仆人抽出兵刃对着一旁呆的赵还真胸口刺了一剑,尚且年幼的赵还真能做的只有侧下身子,希望老仆人手中的兵刃不要伤到怀里还在吃奶的谢馒头。
老仆皱着眉头擦了擦长剑,转身跟上已经走远了的二人扬长而去,少女一行人从始至终未一言,留下倒在血泊里的三人。
赵还真如同奄奄一息待死的野狗,鲜血与积雪混合黏在地面之上。
赵还真不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应该在天上御空而行吗?为何要在6地上行走?
又或者如天上高挂的那道剑气长河一般缥缈远离尘世。
那一次赵还真差点死了,若不是王二娘的儿子刚从县城里回来刚好遇见,二人早被野狗叼了。
穷乡僻壤缺医少药,就算是背来也是等死罢了,没人觉得赵还真能活下来,可这货就是不死硬生生地挨过来了。
赵还真知道自己只是不敢死而已,因为他放不下还在吃奶的谢馒头。
瞎眼老道人临死前曾告诉他:若是不甘心窝在这穷乡僻壤可以顺着剑气长河西行,试一试传说中的“登天路”。
赵还真没有答应,只让其为他算一卦,卦辞只有一个日期便是今天!
就是为了今日赵还真才没有西行。
赵还真看着山路上的三人踢了谢馒头一脚:去找王二娘,那老婆子不是一直惦记让你当她的孙媳妇吗?两条鼻涕虫倒也般配。
谢馒头此刻眼中的赵还真如同换了一个人,眼睛神里没了以往的莺飞草长,绿水青山,剩下的只有暴戾凶狠。
谢馒头害怕以前的赵还真回不来了,死拉着他不放,却被其一脚踢开骂道:滚蛋!拖油瓶!
小姑娘还是抱着赵还真不撒手,或许在小姑娘眼中面前这条大腿,是全天下最粗的大腿。
你要是不听话等我回去就把你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