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不太可能發生。
江淮雪這種人別說表白,如果真表白估計都是祈使句,命令的語氣。
他每次聽江淮雪說話,都有種很矛盾的感覺。
總覺得是抖*和抖*的集合體,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混亂且刁鑽。
替他蓋好被子後,季唯洲就退出了房間。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江淮雪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倒是沒想過季唯洲會想聽見他的表白。
在他的眼裡,季唯洲一直是個行動難以預測的人類,腦迴路捉摸不定,很難理清他本人的邏輯。
江淮雪對付別人的手段自然不能用在季唯洲身上,因為他不知道會收穫什麼離譜的結果。
在感情上也一樣。
他很難判定季唯洲的情感究竟是怎樣一個運行模式,也就沒辦法打出合適且精確的組合拳。
既然現在季唯洲有這個心思,他可以著手制定一下表白計劃。
季唯洲不同意就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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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洲泡了杯咖啡,坐在陽台上,嘗試感受午後的微風,然而等咖啡一入口,他就默默放下了杯子。
「好苦。」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甚至把咖啡推遠了一點。
621無語道:「你喝不加糖的美式,不苦才怪。」
季唯洲看了眼黑黢黢的咖啡液,又挪遠了一點。
621在他移開——拉進咖啡杯的舉動里,猝不及防開口問道:「季唯洲,你想回去期末考嗎?」
這是何等的恐怖故事。
放了一個長假後說要重考試,但是複習內容早已忘光,怎麼想都很恐怖。
季唯洲突然慶幸自己嘴裡沒咖啡,不然咖啡就要噴出來了。
「不是很想回去考試。」他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621陰森森道:「任務總有完成的時候,你最終還是會回到學校參加期末考的。」
季唯洲的脊梁骨逐漸彎下去,又逐漸挺起來:「那我直接讓江淮雪變得開朗不就好了嗎?」
621放了一小縷微弱的電流警告他:「會有懲罰哦。」
季唯洲膽大包天:「你電吧,我這段時間你有看我完成任務嗎?沒有啊,你也沒懲罰我,可見就是嚇唬我的。」
621冷哼一聲:「你自己做好準備,萬一哪天突然穿回去考試,我看你到哪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