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篾精准地抓到了南玖说话的重点——脚踏两条船!
瞬间,他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他费劲巴拉地穿梭到南玖面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里面全是好奇:“什么脚踏两条船?快细细道来让我也听听!”
听到沈篾的问题,南玖转而看向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纪景行,问:“你还没告诉他吗?”
纪景行摇了摇头:“没来得及。”
实际上是一路上都只顾着牵人手了,完全将这些事情抛诸脑后。
南玖目光中流露出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生动目光,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苏子兮是跟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妖怪从苏家私奔出来的,两个人从苏家逃出来之后一路被通缉,无处可去了才躲到了我的地盘上来。”
难怪之前沈篾就觉得这苏家二小姐消失得奇怪,毕竟是私奔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苏家人肯定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才借口说是失踪。
那若是苏子兮是和妖怪私奔的,那她和越祈之间的感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篾转头看向还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眨巴着那两只快要比灯笼还要亮的眼睛蹲到他们身边,两只手撑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所以,你们是三角恋啊?”
那种关系
苏子兮:“……”
越祈:“……”
南玖:“噗嗤!”
南玖被逗得乐不可支,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纪景行:“我现在是理解你为什么会收这么一个灵力低微的灵宠了,可真有意思,换我我也收。”
沈篾一听不乐意了:“打住打住,不是谁都可以当小爷的主人的啊,像你这样的可没这个资格啊。”
南玖:“……”
若不是有纪景行在场,南玖恨不得把这只口出狂言的狐狸好好揍一顿,教教他什么叫人心险恶。
但很可惜,纪景行也在这里,主人都没说什么,她也犯不着对一只灵宠动手。
两个抱作一团的人已经分开了,苏子兮显然是哭够了,越祈正在给她擦着脸上残留的泪痕。
沈篾在一旁仍旧不死心:“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和这么一只妖怪私奔啊?你不是喜欢越祈的吗,还送人家香囊呢。”
苏子兮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在看到沈篾后,甚至在下意识往越祈身后躲,一副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越是这样沈篾就越是好奇:“你老是躲我做什么?你在心虚什么?”
闻言,苏子兮脸上的恐惧更明显了,一个劲往越祈身后钻。
“子兮怎么可能认识你?你走开点,你吓着她了!”
越祈见苏子兮害怕,也不问缘由,直接将还在向她靠近的沈篾隔开。
但沈篾却不想就此善罢甘休,苏子兮见到沈篾之后的神情和反应都在说沈同泽当初在战场上的死亡不是意外,很有可能他的重生都是被人算计好了的。
有些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有些事情必须调查清楚。
他转头看向还护着苏子兮的越祈,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身后这个人害死过其他无辜的人呢?”
越祈没想到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也会有如此严肃的一面,但他的回答依旧十分笃定:“不可能,我和子兮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她不可能害人!”
当听到越祈如此肯定的回护时,苏子兮脸上的表情反而不自然了,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但这一切越祈毫无察觉,他说着将随身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扔到沈篾面前:“之前说好的三十五金,这玉佩不止三十五金,我们之间一笔勾销,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了。”
沈篾垂眸看了眼被越祈扔到地上的玉佩,但他并未将他捡起来,只是很不屑一顾地把东西踢到一边。
“你想一笔勾销?抱歉,我做不到,有些话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中抽出一张符纸,正准备往越祈身上拍去,对方却是早有预料,仗着自己灵力比沈篾更高,压制着沈篾让他直接动弹不得,全然不给他留下手的机会。
见此情形,沈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捏着越祈的后领,然后将人轻轻松松就架开了。
南玖看着这一幕,反而呆了一下:“你们俩到底谁是主人,谁是灵宠啊?”
沈篾冲她一笑:“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话音刚落,南玖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只觉晴天霹雳,目光在两人之间不断徘徊:“你们、你们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沈篾:“??!!”
他属实不知道南玖是怎么将他那句话曲解成这样的,说话时差点咬了自己舌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但这幅模样落到南玖眼里,分明就是被她一语戳破后的恼羞成怒,恍然大悟,瞬间觉得什么都说得通了。
她用尾巴将那些拥挤的家具扫开,一路走到纪景行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懂,我都懂!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啊。”
纪景行:“……”
看着南玖大摇大摆离开的模样,沈篾难得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视线角落看到一个狗狗祟祟往外溜的背影,他才猛地想起正事,将这段小插曲暂且遗忘,刚刚那张没来得及用出去的符纸朝着正试图偷溜的苏子兮飞过去,然后稳稳地贴到了她的后背上。
当那张符纸一上身,苏子兮立刻就感觉到浑身都僵硬了,就像是一块无法移动的石头,她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